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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她听他在说：

&ldo;喂，亚邦，你看好了吗?没什么新情况吗?你的俘虏呢?啊!您在这儿，伙计?您开始呼吸了?啊!亚邦的手是太重了点……嗯?什么?您不说话……啊!这样!可是，怎么啦?他不动了……妈妈，只怕是……&rdo;

他叫了一声，柯拉丽往门厅跑去，遇到上尉，他想拦住她，急忙对她说：

&ldo;别来，有什么用呢?&rdo;

&ldo;您受伤了!&rdo;她惊叫道。

&ldo;我?&rdo;

&ldo;您袖口上有血。&rdo;

&ldo;真的，没关系，是沾了那俘虏的血。&rdo;

&ldo;他受伤了?&rdo;

&ldo;是的，嘴里出血，血管破裂了……&rdo;

&ldo;怎么!亚邦是不是掐得太……&rdo;

&ldo;不是亚邦弄的。&rdo;

&ldo;那么是谁呢?&rdo;

&ldo;他的同伙。&rdo;

&ldo;那么，他们又返回来了?&rdo;

&ldo;是的，他们把他掐死了。&rdo;

&ldo;他们掐死的!不，这叫人难以相信。&rdo;

她终于推开了上尉，走到俘虏跟前。俘虏一动也不动，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脖子上系着一条两头有环扣的细的红丝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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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右手和左腿

&ldo;又减少了一个坏蛋，柯拉丽妈妈，&rdo;帕特里斯&iddot;贝尔瓦把柯拉丽带进客厅，并随即同亚邦一起进行了调查以后说，&ldo;我看到这坏蛋的手表上刻着自己的名字：穆斯塔法&iddot;拉法拉约夫，请记住这个名字。&rdo;

他说这些话时，语气轻松，不再激动了，然后他一边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说：

&ldo;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看到那么多勇敢的人倒下去，柯拉丽妈妈，别为穆斯塔法&iddot;拉法拉约夫伤心落泪了，他是被同伙杀死的。不需要致悼词，是吗?亚邦已把他弄走了，趁现在广场上没人，把他拖到布里塔尔街，越过铁栅栏扔进卡利拉博物馆的花园里。那里的铁栅栏虽然高，但亚邦的右手不会有困难。这样，柯拉丽妈妈，事情就掩盖过去了。人家不会谈到您了，这回我可是要您感谢了。&rdo;

他笑起来。

&ldo;是要感谢，而不是问候。萨佩洛特是一个多坏的狱卒!那些人多巧妙地弄死了我的俘虏!我怎么就没有料到，第二个劫持人，就是那个戴毡帽的家伙，会去告诉等在汽车里的第三个同伙，而他们两人又会一起来救他们的这个同伙呢?他们来过了，当我和您在客厅聊天的时候，他们从便门进来，经过厨房来到与门厅相连的小门前，打开一条窄缝，那俘虏一直昏迷着被捆在那里，离他们两人很近。怎么办呢?不可能在亚邦的看守下把他拖出门厅。如果不救出他，他便会暴露和出卖他的同谋，那么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就不能实现。怎么办?于是一个同伙弯下腰悄悄地伸出手，把绳子套住俘虏的脖子，慢慢地慢慢地，不声不响地拉着环扣，直到他咽气。无声无息，一切都在静悄悄中进行。他们来了，杀了人，又走了，道声晚安，这就完了，他们的同伙永远说不了话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