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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页(第1页)

老人却只是摆摆皱巴巴的手:“不知道。”这怎么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还说着一口流利的齐国话。萧怀远不免起了疑心。“老人家,敢问您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为何会孤身一人在这荒无人烟之地?”“不知道,不知道!”那老人这回不仅不愿回答,连脾气也变得急躁起来。苏平河见他喘得厉害,生怕他有个好歹,赶忙安抚说:“我们不问了,您别生气。”老人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一点,但显然已经不愿再与人交谈,不由分说地想要关门。虽然那扇破门也不算个啥,但苏平河还是非常有礼貌地拿手扶住了门。“老人家,不瞒您说,我们一行人远道而来,走了几天几夜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好容易才见到了这间茅草屋,若是您不介意,能否赏我们一口水喝?”老人上下打量了苏平河一眼,见她身材瘦削,眼神又可怜巴巴的,有些于心不忍。“茅屋简陋,只能容纳一人进入。”苏平河赶忙致谢:“那就我一个人跟您进去好了,他们在外头等着就行。”说罢,她朝萧怀远眨了眨眼,自己跟着老人进了屋。屋内陈设简单,除了一个简易的灶台外,就只得一个铺着干草的床榻和一张随时都会坍塌的四方木桌。苏平河在桌边坐下,好奇地四处打量,忽然眼角扫过一处,脊背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望向忙着给自己倒水的老人。方才说他虽看上去神志不太清明,但手脚却很麻利,身型挺拔有力,若不是花白的头发,从背影看,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位老人。苏平河捏紧自己颤抖的拳头,小心翼翼地问:“老人家……您从前参过军吗?”老人端着水碗走过来,仍旧是一脸茫然的神情:“不知道。”苏平河仔细辨认着他的眉眼,越看越觉得熟悉,心里更是一团酸软。“我可以看看您那杆长枪吗?”她手指着斜倚在灶台旁的一杆显然已经许久未用,乍看毫不起眼的长枪问。老人还有些迷糊,但见她神色肃穆而急切,便也没有拒绝。苏平河走过去拿起长枪,很快便被这长枪沉甸甸的重量所惊呆了。你……认识老朽?枪头锋利无比,通体黝黑,枪身刻着无数繁复花纹,似有无数条蛟龙在期间翻滚咆哮。苏平河仔仔细细地摸过那一圈圈的纹样,心越跳越快。——这样一看就与众不同的长枪,往往只有一军主帅才配拥有!苏平河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在看到枪柄底部那个篆文体“段”字时嗡地一声,断了。她眼底的热泪很快涌了出来,糊住了整个眼眶,叫她从朦朦胧胧中看到的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型,竟然与段长暮的身影重叠了起来。老人见她泪流满面,有些手足无措:“小兄弟,你怎么哭了?”“段……段老将军……”苏平河泣不成声地呢喃着,“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其实苏平河自从来了边疆,也四处打听过段北乾的消息。段长暮将边疆齐国范围内方圆百里地都翻了几遍,也没能找到老将军的半点蛛丝马迹。谁能料到,他竟然会被梁国人所救,一直藏身于梁国境内?段北乾看不明白她此时激动万分的言行,只好默默站在一旁。苏平河迫使自己平复好心情,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老人家,我知道您是谁,我一定会带您回家!”段北乾的眼神微微一动:“你……认识老朽?”苏平河郑重地点头,压低声线:“您是大齐的将军,身份贵重,不能叫屋外那些人察觉。一会儿我只说与您投缘,要带您离开此地,您什么也别多说……只是,这杆枪,您一定得藏好,再也不能取出来了。”段北乾将信将疑地打量她:“可是……老朽如何信你?”苏平河愣了愣,旋即皱紧眉头开口说:“您也听得出来,我的口音与您并无二致,证明我们是老乡。您被此地主人救下时,理应不仅只有这杆枪,您身上的铠甲,应是玄铁打造,胸口刻着与这杆枪柄底下一样的‘段’字,我说得对不对?”段北乾盯着她,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那铠甲无比笨重,我醒后觉得既无用又碍事,便将其扔到附近河谷了。长枪可以猎野味,我才一直留在了身边。如此这般风餐露宿了多日,才遇到了此地的主人家,给了我这么个安身的茅草屋。”“救您的主人家,对您的身份没有生疑?”“他是大田庄的农户,并不涉政,为人心善,平日田庄事务繁忙,也不常来此地。”苏平河暗自心想,还好救段北乾的人只是梁国普通百姓,虽然不曾助段北乾回大齐,但也没有将他的身份暴露,这真是太幸运了。“眼下您的所在已经被人发现,我如今势单力薄,只好先带您回梁军营地。”苏平河说,“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就算梁军对您的身份有所怀疑,也不敢相信您竟然敢藏身于梁军营地。“最关键的是……大齐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来营救我,您只有跟我在一起,才是最有希望回大齐的。”段北乾虽然失去了记忆,但骨子里还有着身为大将军王固有的直觉,他下意识觉得自己跟着苏平河离开会艰险无比,但自己的所在已然暴露,留在此地也好不到哪去。“老朽来此地时是孑然一身,并无可携带之物,随时都可离开。”他想了想又问,“还未请教小兄弟大名?”“在下苏平河。”苏平河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话不多说,咱们这就收拾收拾准备走吧。”两人谈妥后,推开门正准备往外走之时,屋外忽然起了骚乱。“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聚集在此处?”一个身量富余,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带着几名随从走了过来。萧怀远见此人衣着得体,料想极有可能是田地主人,遂调整好情绪朝他抱拳行礼。“前辈,敢问这片巨石林前头的荒地,是您开垦的吗?”中年人上下打量了萧怀远一眼,见他气质凛然,衣着华贵,知道他身份必然非同凡响,自然不敢怠慢:“正是。此处偏远,土壤又贫瘠,我也只在每年春夏种些番麦。”萧怀远闻言,眼中闪过一阵喜色:“这么大片田地的番麦,收成定然不错,敢问前辈今冬可有存货?”“大梁人番麦吃得不多,我种这些也是为了分发给穷苦百姓过冬。”中年人答,“要说存货嘛,确实还有一些,只是都已运往束草镇的田庄了。”“距离此地有多远?”中年人沉吟片刻:“约莫有五十多里地。”萧怀远一众人等都面露喜色。“您田庄上所有的吃食,我们都要了,可按市价两倍的价格购入,您可愿意?”中年人自然连连点头。这行人看起来各个都武艺高强,他一个小老百姓可不敢惹。苏平河这时候也开口问:“前辈,我方才听这位老伯说自己被您所救时已经失去记忆了,敢问您可曾遇到过他的家人来此地寻过他?”中年人将眼神移向她:“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穿件单衣,在这附近漫无目的地溜达,我见他可怜,才带他在此处安顿了下来,并不曾遇到任何人来寻过他。”“如此……我能带他离开吗?”苏平河问,“我听他的口音十分熟悉,推测他应是我的家乡人,可能因为头脑不清楚才与家人走散了……我瞧他年岁已大,委实不忍心见他一人在此地孤独终老。”萧怀远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将她拉到身边低声问:“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操心旁人?”苏平河的眼圈有些发红:“看到他,我就想起了我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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