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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页(第1页)

苏平河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满面堆笑地打了声招呼:“御史大人怎么愁眉苦脸的?在想什么?”段长暮确实在发呆,因此骤然见到面前多了张笑吟吟的小脸,瞳孔猛地震了震,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转过身去低斥了一句:“无聊。”苏平河见他神色间并没有任何嫌恶和反抗,便大摇大摆地从书房正门走了进去。“你搬了新家都没有邀请我来府上做过客……”苏平河决定先发制人,“这也就算了,我今日特地来找你,你竟还把我拦在府门外,真是太伤人了!”“你若想来早来了,何须等到此刻?”段长暮走到一侧坐下,脸色依旧冷峻漠然,“左右你我不是一路人,不如趁早分道扬镳。”“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段长暮冷哼一声,不搭理她。苏平河叹了口气,凑过去小声道:“我几时说你是残忍嗜杀之人了?我不怕你误会我,还不是因为这世上只有你知道,我徒手打死大虫师因为服用了大力丸?”这世上只有你知道,这短短几个字好似有魔力一般,叫段长暮冷峻的神色瞬间冰封瓦解了许多。“更何况,我从来都不觉得男子狠戾有什么问题。”苏平河继续说道,“都说无毒不丈夫嘛……只要这份狠戾是用在自己的仇敌身上,再残暴都不算什么。“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段长暮颇感意外地瞄了她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觉悟。”“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苏平河说着又凑近了他几分,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冲着他直眨巴,好像一只在讨主人欢心的小宠物。段长暮的嗓音有几分暗哑:“什么心意?”“就是我对你的忠心啊。”苏平河朝他挑了挑眉,伸手按在他的胸口,又掷地有声地开口道,“此心日月可鉴!”段长暮被她无意间的撩拨弄得心里直发痒,沉默片刻后凑到她的耳边,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廓,声音哑得出奇:“你最好是说到做到。”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吓了一跳,苏平河退后几步,惊魂未定地盯着段长暮,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出了故障一般,跳得毫无章法,凌乱不堪。而段长暮却好似什么也没做一般,依旧面不改色地凝视着她。——只是那眼神,实在算不得清白。苏平河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想到自己来找段长暮另有其事,赶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藏有你母亲嫁妆线索的那幅画可取回来了?”“取回来了。”段长暮见她惊慌失措,也不想再继续逗弄,转身又踱回自己的书桌,从抽屉里取了一幅卷着的画轴出来。苏平河接过画轴,慢慢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飘渺的山水画。远处的山脉被大雾笼罩看不太清,近处的江面上漂浮着一只小舟,戴着蓑笠的船夫坐在船头,整个画面都是一幅宁静致远的淡泊情景。苏平河原以为画上会有一些诗句或题字,没想到竟然只是一幅这么简单的画。难怪段长暮对这幅画丝毫没抱任何希望。——确实是一幅一眼看到头的普通画作,甚至连她这个外行看来都不会觉得有多震撼。段长暮见苏平河神情失望,便料想她定也没能从画中看出什么门道。“罢了,再想别的办法吧。”段长暮慢慢卷起画轴,安慰道,“实在寻不到也没办法……我往后再慢慢攒俸禄还银子给你。”苏平河却是紧皱着眉头问:“你母亲,为什么要画这幅画?”“什么?”“她并不是什么擅长作画的大家,甚至可以说,她的才能大多都在战场上。”苏平河回忆着书中对段长暮母亲的描写。段长暮的母亲叫杜洛诗,是骠骑将军家的嫡长女。虽然杜将军一心想将她养成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但她身上到底流着将门的血,小小年纪便熟读兵书,还没及笄便追随杜将军上阵杀敌。也就是这样才认识了段长暮的父亲段天宸。两人志趣相投夫唱妇随,过了一段人人称羡的神仙日子。密语要不是后来杜洛诗怀了身孕,不再适合上前线,她与段天宸只怕是到死也不会分开。这样的将门虎女,怎么可能在生下段长暮之后就性情大变,变得喜欢舞文弄墨起来?所以她画这幅画,定然有她的道理。“你想说什么?”段长暮虽然十分好奇苏平河怎么会如此了解自己的母亲,但此时此刻,她显然还有别的话想说。“我觉得这幅画只是个幌子。”苏平河道,“真正的线索,可能藏在这幅画里。”“你的意思是……”段长暮皱紧了眉头。苏平河也有些为难:“我知道这是你母亲的遗作,你肯定舍不得将其损坏……我的推测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你权当没听到吧。”段长暮沉默片刻后却说:“事实上,我对母亲的记忆也很模糊,几乎没有……这幅画,与其说是我母亲的遗作,倒不如说是我童年的枷锁。“看到这幅画,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幼时被关在庄子里的生活……直到祖父有一年要回来,他们才把我从庄子接回来。”这还是段长暮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吐露心声,苏平河顿觉有一丝细密的疼痛涌上心头:“他们真是死不足惜。”“自己的父母都不管我,岂能要求旁人真心待我?”段长暮嘲讽般笑了笑,整个人又笼上了一层阴霾。童年阴影真是不能提,苏平河觉得此刻的自己连气都喘不太上来了,只能干巴巴地安抚道:“总会有人真心待你的……”“谁?”段长暮却好似把她的安慰当了真,一双凤眸炯炯有神地看过来,“你吗?”苏平河有些迟疑。说实话,她对段长暮担不起真心两个字。她所有的接近和讨好,都只是为了将来能让段长暮得势后放自己一马罢了。但此刻已然容不得她犹豫,她伸手轻轻握住段长暮干燥而冰冷的手指,眼神坚定地望向他:“当然,我对你自然是真心的,不光我,还有你的祖父,还有扶光和望舒,我们都永远不会背叛你。”段长暮专注地凝视着她,仿佛要透过她的双眸去看清她的内心。良久,他才终于冷冰冰地说:“你把那画……拆了吧。”苏平河其实想说,干嘛叫我拆?万一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不是白白让我担了搞破坏的罪名吗?但再看看此时满身阴翳的段长暮,苏平河暗自咂舌,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拆画。这是一幅双面绢帛画,有一定的厚度,苏平河本就伤了手,还抱着尽量不损坏画稿的心理,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撕开了一个小口子。随着两面绢布越分越远,里头果然掉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淡黄色纸片!苏平河兴奋不已,赶忙将纸片献宝似的拿去给段长暮。段长暮的眉眼间亦是闪动着从未有过的惊喜,然而,在看到纸片上的内容后,眉头却又深深拧了起来。苏平河见状也凑过去看,只见纸片上写着:“长暮吾儿,为娘愧于汝,先随汝父而去。为娘在四大钱庄各存银万两,待汝及冠,可凭此证提取。“另,为娘手下有一暗影楼,可凭密语去周氏当铺,寻掌柜开启。“密语如下:山不在高,有仙则名。renbuzaii,youqianzexg。“密语之册交由汝伯,望汝珍重。”这密语……又是拼音?苏平河尝试着拼了拼,没忍住笑了出来。看来,段长暮这娘亲还蛮有意思的嘛。“你笑什么?”段长暮瞪了苏平河一眼,“看到四大钱庄都有万两存银就满足了?”显然不满足啊,明眼人应该都不难看出,什么存银万两都是浮云,最要紧的应该是纸上写的这个“暗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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