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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页(第1页)

段长暮静静地注视着她,发现她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柔和了许多,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几乎要将那平时时常带着笑意的双眸给完全遮住。他忽然想起那日苏平河在马车上凑过来,吹嘘自己玉树临风貌比潘安。他此刻也不知是不是被烛火迷了眼,竟也觉得这人,着实是太好看了一些。想到这里,他尴尬地移开眼,莫名觉得有那么点做贼心虚。——他怎么可能觉得一个男人好看?他是疯了不成?“苏平河,”段长暮转移话题问道,“你想喝酒吗?”苏平河还没喝过古代的酒,闻言很很是好奇:“你府上竟然有酒?”段长暮又像看傻子似的白了她一眼。苏平河这才想起,先前在云夜楼见到段长暮,他可是混迹花丛的公子哥呀,府上怎么可能没有酒?望舒得令去买了一些简单的下酒菜,又取来两坛酒。段长暮将窗户打开,纤细的弯月挂在黑丝绒一般的夜空,安静又祥和。苏平河托着腮望向月亮,这才注意到即便开了窗,自己也没觉得多冷。“你书房里何时开始烧地龙了?真暖和呀。”段长暮在心里想,还不是为了关照你这个弱不经风的身子骨?“到底夜凉如水,你还是把这件雪狐大氅给披起来吧。”段长暮指着一边的白色狐狸毛斗篷嘱咐道。苏平河也不跟他客气,听话地裹好披风,巴掌大的小脸嵌在毛茸茸的斗篷里,显得异常可爱:“这斗篷可真暖和。”“送给你吧。”段长暮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开始为两人斟酒,“我还一次都不曾穿过。”“这么大方?”这么一件雪狐大氅,少说也得上百两银子吧?苏平河一瞬间感动莫名。谁知道段长暮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当头浇灭了苏平河激动的心。“左右也是你的银子买的。”苏平河扯了扯嘴角,满脸黑线:“你花起别人的银子来倒是大方。”“等明年春闱过后,圣上给我赐了官职,我就能将我母亲的嫁妆拿回来了。”段长暮道,“到时候,我欠你的银子,都会如数奉还。”苏平河愣了愣,旋即大喜道:“你母亲也很有钱吗?”“据我所知,应该不比你姨娘差到哪去。”段长暮见她一脸见钱眼开的样子,没忍住弹了弹她的脑袋,“我早跟你说过,我不缺银子。”自己付出的一千二百两本来长着翅膀飞走了,竟然还能又扑棱着自己找回来,这叫人如何不惊喜?苏平河难掩喜色,当即就举起酒盏朝月亮敬了敬:“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说罢,一口就饮尽了杯中酒。段长暮本想提醒她这酒后劲足,万不可饮得过急,没注意她一杯见底又兀自斟了一杯,嘴里还嘀咕道:“没想到这古代的酒喝起来竟然甜甜的。”“这不是什么古代的酒,这是今年春天刚用桃花酿的。”段长暮耐心地解释道。谁知道这人压根就不再与他交流了,一直口中碎碎念个不停。“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段长暮连喊了她好几声都得不到回应,这才意识到,这人好像醉了。人喝醉酒有百种姿态,段长暮还新年好“我不喜欢这句词……”段长暮闭了闭眼睛道,“回到过去又能如何,失去的始终是失去了,不会再回来了,离开的人根本就不在意,我又为何还要耿耿于怀?”苏平河见他满脸伤痛,即便此刻脑中一片模糊,还是忍不住走到他跟前,低声问道:“段长暮,你不想回到过去吗?你不想念你的父母吗?”“没什么好想的。”段长暮的声音冷得像此刻窗外悬挂的月,不带一丝温度。“为什么不想?”苏平河不解道,“他们在世时,也是深切地爱着你的呀。”“爱?”段长暮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一个词似的,冷笑出声,“爱我会丢下我一个人?”“你怎么会这么想?”苏平河可算知道为什么段长暮会这般性格扭曲了,敢情他一直以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曾爱过自己……“相信我,段长暮,他们真的很爱你。”苏平河顾不上昏昏沉沉的大脑,直视着段长暮冰冷的双眸,“他们离开你,真的是迫不得已。”“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能知道什么?”段长暮面若冰霜,显然不愿提及自己的父母,更觉得苏平河自以为是。因为这个故事是我写的呀,我当然知道!苏平河差点忍不住大吼出声,但到底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我就是知道。”苏平河又向前走了一步,眼底满是包罗万象的柔意,“段长暮,你知道你的名字怎么来的吗?“断鸿声远长天暮,当时你才刚出生没多久,你父亲就开始音讯全无,你母亲日日都在盼着你父亲能回来,可是你父亲却仿佛消失了一般,从此长空日暮,孤鸿惊飞,却再不会传来你父亲的书信了……“这叫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妻子怎么熬?“她如何会不爱你?只是那一刻,她连自己都顾不上了……”段长暮怔怔地看向面前的苏平河,他的眼神望向远方,里头的色彩满是悲悯,叫无关紧要的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里发酸。——他好像真的设身处地地感受到了自己母亲当时的绝望。可是怎么会呢?他才十五岁,根本没见过自己母亲。苏平河见段长暮良久都不言语,以为他还在兀自悲伤,便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拥住了他。很轻,就好像羽毛飘落在肩头的那种触感。若即若离,却又无端撩拨人心。段长暮先是浑身一僵,继而静止在那里。那一刻,无人知道他心里有一场声势浩大的狂风呼啸而过,几乎要将他吞没。他到底是遵循了心底疯狂叫嚣的欲念,紧紧回拥住了怀中这个单薄瘦削的身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无论过去如何,从这一刻开始,他与这人之间,便再不可能两清了。比起段长暮内心的巨变,苏平河此刻倒是没来由地安详,她甚至有些犯困——以至于最后,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的苏府。好在这一夜苏府一切如常,相安无事。大年初一是必须要跟族中长辈请安的日子,饶是苏平河尚在病中,还是一大早就被南星给叫了起来。“少爷,昨日您既没有参加族中祭祀,也没有参加家宴,今日再不去给阁老请安,怕是要惹人非议。”南星手脚麻利地帮她穿衣梳洗,不停地絮絮叨叨,“您对段公子也太好了,为他冒这么大的险,昨夜还喝得不省人事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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