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柔软的触感萦绕不散。
唐棠往旁退了两步。
他还以为是在害羞,小女人便往大槐树那边去了。
叫他:你过来看。
细软又清冷的声线,沙沙沙地,像是什么东西在皮肤上蠕动。
杨宝森跟了过去,攀枝错节的树根下放着一只装油漆的木桶,一只棕刷歪在树根上。
这树老了,需要定时养护,要刷漆防蛀虫,还要打营养针。
说着往上一指,论证自己所言非虚。
顶头斜斜往外长的一根粗枝干上,真的吊着一瓶水。
男人装得再好,风度再佳,也挡不住唐棠从他的眸中察觉到一闪而逝的审慎和质疑。
你怕别是以为我专在这里等着你吧?
对,你猜对了,真聪明,可是我不能承认呀。
这解释,你能信就信了吧。
杨宝森继续沉默,就着唐棠斜过来的眼眸,他的喉头忍不住地滚动一下。
触目的,便是那双隐隐高挑眼尾的杏眼。
琥珀色的玻璃珠子,圆满地镶嵌在里面。
这眼睛在几缕光芒中错乱重叠,成了一双懵懂的观音眼。
疑惑地把他望著,他便想坦诚自己的所有。
这太不对劲了。
他把手伸出来:你是唐棠对不对,我是。。。。
友好的外交手势还没完全伸展,老三从旁冒了出来。
阿姐,你没事吧?
唐棠淡淡地嗯一声,心道,不错,这回懂事了,知道跟我打配合。
她低头理理衣服:你去告诉阿爷一声,说客人到了。
不一会儿老三回来:阿爷说麻烦你带杨先生随便转转。
说完,很自觉地离开,亦或是化成隐形人存在于宅子的某个角落。
宝你对你老婆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