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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页(第1页)

朱儆道:&ldo;朕叫了你半天,你怎么才来?&rdo;陈冲瞥一眼范垣,又低头陪笑道:&ldo;奴婢方才有事去了内务司一趟,请皇上恕罪。&rdo;范垣先前叫他跟自己一起去黛烟宫,陈冲那会儿还说朱儆着急找他……现在怎么又说去什么内务司?范垣不由也看向陈冲。朱儆因心里有些烦乱,也没计较,便一起回到了景泰殿。才落座,小皇帝拧眉肃然问道:&ldo;少傅,你跟朕说实话,刚才在黛烟宫里,到底是怎么样!&rdo;范垣在路上早有盘算,当即回答道:&ldo;想必皇上已经有所耳闻,前儿把严太妃身边一个宫女拿下了,因那人跟……之前的那件风波有关,太妃娘娘舍不得,执意要我放人,所以起了争执。&rdo;这话合情合理,朱儆皱眉道:&ldo;但太妃伤的那样重,你就算不肯答应,也不至于把她激成那样?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rdo;范垣道:&ldo;是臣说话中有失分寸。&rdo;朱儆顿了顿,又问道:&ldo;可是先前朕怎么听太妃说什么&lso;连她都能绝情&rso;,什么&lso;一辈子&rso;之类的话,是怎么样?那个&lso;她&rso;又说的是谁?又怎么提到一辈子?&rdo;范垣停了一瞬,才淡淡然回答道:&ldo;太妃跟那宫女挽绪的感情很好,所以恨极了我,求情不成,说了几句怨念的话罢了。皇上不必在意。&rdo;朱儆因为听得并不算太真切,想了想,倒也能说得通,便问:&ldo;那太妃怎会跌在地上?是你推到她的?&rdo;范垣淡然道:&ldo;是太妃情急之下自己跌倒,臣连靠近太妃都不敢,何况动手推搡之类的。&rdo;朱儆抚着额头,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陈冲因不知道那边发生什么,方才听两人对话,颇为惊愕,此刻便小心问道:&ldo;太妃娘娘怎么了?&rdo;朱儆道:&ldo;还不是因为那个宫女?对了,你既然才去了内务司,那宫女究竟真的有罪?如果罪不至死,那就仍把她放回去留在太妃身边吧。&rdo;陈冲道:&ldo;这……&rdo;又看一眼范垣,低头道:&ldo;回皇上,还差最后一层才能定论呢,现在却不大适合放人。&rdo;朱儆忖度了会儿,想起方才严雪的惨状,叹气道:&ldo;母后先前在的时候,每每叮嘱朕,叫我要好生孝顺太妃,偏她又受了伤,在这个关口上又捉了她的心腹人,像什么话,既然还不能放人,那放她回去看一看太妃总是好的。&rdo;当即竟不容分说,就此决定了。范垣虽听见,竟也没有出言反驳,陈冲见状便也从命,朱儆又催着他快去办,不得延误。陈冲只好亲自去料理此事,范垣本要带了琉璃去,却见陈冲往外走的时候向自己使了个眼风,只得也借故先行告辞。朱儆也巴不得他走开,等范垣去后,朱儆看着沉默的琉璃,想着在黛烟宫里琉璃那样顾惜严太妃的举动,不禁说道:&ldo;纯儿,可见你的人好。&rdo;琉璃正在出神,听朱儆如此说,一时茫然。朱儆道:&ldo;你跟太妃并不相识,又没什么交情,还顾念着要去探望她,且还那么照料太妃,实在是难得。&rdo;琉璃低头:&ldo;太妃是个好人。&rdo;&ldo;我母后也曾这么说,&rdo;朱儆笑了笑,拉住她的手:&ldo;你的脸色不大好,是怎么了?因为方才的事吓到了?&rdo;琉璃忙打起精神,却听外头小太监道:&ldo;郑侍郎到。&rdo;且说范垣借故离开景泰殿,果然见陈冲立在左手侧的廊檐下,显然是在等他。范垣走到跟前,陈冲先问道:&ldo;真的要放挽绪回黛烟宫么?&rdo;&ldo;皇上已经开口,就照办罢了,何况她始终不肯招认毒是从何处得来的,这次放她回去,多派些人看着。&rdo;陈冲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忙道:&ldo;我明白了。&rdo;两人且走且说,范垣又问道:&ldo;先前你去哪里了?&rdo;陈冲等他出来,本正是要说这件事,听范垣问,便面露苦笑:&ldo;您再想不到的。&rdo;范垣早怀疑他并不是去内务司,听如此回答,略一思忖,便道:&ldo;可是去普度殿?&rdo;陈冲微怔:&ldo;是有人跟四爷说了?&rdo;普度殿,正是废后郑氏修行的地方,原本并不叫这个名字,后来才改了。范垣摇头。当然不必有人告诉他,之前早朝上的异动,以及郑氏曾去黛烟宫探望过严雪……这个铭感的时候,陈冲赌他&ldo;再想不到&rdo;,答案简直呼之欲出。先前陈冲叫范垣去黛烟宫,自己本事要去景泰殿的,半路却给人拦下。陈冲一看那人,正是先前伺候过郑皇后的贴身老嬷嬷,正猜测她突然出现是何事,那老嬷嬷满面含笑道:&ldo;娘娘想见公公,劳烦赏脸,陪我走一趟吧?&rdo;虽然郑氏早就是&ldo;平民&rdo;的身份,可毕竟曾是皇后之尊,而且当初陈冲伺候先帝,也是常常照面的,郑氏对待陈冲却也不薄。陈冲是个顾念救恩的人,当即随着嬷嬷去了普度殿。陈冲见了旧主,依旧行礼,郑氏道:&ldo;公公不必客气,我早已经是庶人,当不起。&rdo;陈冲道:&ldo;娘娘说哪里话,一日为主,终身是主。&rdo;郑氏微微一笑:&ldo;阿弥陀佛,你还是这样,记得先帝在的时候,常常说你敦厚可靠,果然日久才见人心,真金终不怕火。&rdo;陈冲只陪笑:&ldo;不知娘娘唤奴才来有何事吩咐?&rdo;郑氏先问了几句小皇帝近来的情形等,突然提起了严太妃的事,因说道:&ldo;你大概也听说了,我去探望过太妃,我看她的情形竟很不好……阿弥陀佛,这也是她的一宗劫难,过了就好了。&rdo;陈冲只得点头,郑氏又道:&ldo;先帝的姬妾等,之前从端王府出来的人,算起来,在宫里只有我,严太妃,以及去了的先皇太后了,如今太后也去了,只剩下了我跟太妃两个,我虽然一心向佛,但听到她遭难,又亲眼见了那种惨状,仍是于心不忍。&rdo;陈冲小心说道:&ldo;是,娘娘毕竟是慈悲的菩萨心肠。&rdo;郑氏叹了口气:&ldo;你说的很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又何必要亲自去探望她,又何必把你叫来多这个嘴呢,按理说世俗的事情都已经跟我无关了。&rdo;陈冲道:&ldo;娘娘哪里是多嘴,只是教训我们些为人处世的道理罢了,都是金口玉言,听着还来不及呢。&rdo;&ldo;你不必奉承,&rdo;郑氏微微一笑,道:&ldo;我还没有说呢。早在太妃出事的时候,我就有所预感,不住地心慌,如今果然应了我的预感,其实我的意思是,太妃如今遭劫,这难关可大可小,我们当相助太妃过了这一关才是。我听说内务司如今拿住了她的宫女挽绪,我想那挽绪也算是陪了她这么多年的了,最知冷知热手脚伶俐,如果这时候没了她在太妃身边,如何了得,如何能让她安心养伤?不如就把挽绪放了回去,不要火上浇油雪上加霜的了。横竖,一切都为了太妃快些好起来罢了。&rdo;陈冲正愕然犹豫,郑氏又道:&ldo;是了,还有那个叫赵添的小太监,我听说皇上很喜欢他,连日里因不见了他正闹的不消停,若是查明无碍,不如也将那人一并放了吧。&rdo;陈冲道:&ldo;这件事,其实是内阁范大人的意思……如果要放人,倒也要回禀他才好。&rdo;郑氏肃然道:&ldo;这都是内宫的事,又跟内阁首辅有什么关系?首辅负责的只是外头的朝政大事罢了。陈冲,你可不要一味地总奉承着首辅,忘了自己的本分。&rdo;陈冲忙跪地:&ldo;奴才不敢。&rdo;郑氏道:&ldo;我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太妃好,为了皇上好,你若是以为我是责怪你或者谁,那就大错了。如今后宫无主,更要安稳和平才是,谁知太妃竟出了这件事,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快些把这个晦气过了,免得把皇上也都连累了,陈冲,你可明白我的意思?&rdo;陈冲哪里敢说不明白,只得唯唯答应而已。范垣听了陈冲的话,道:&ldo;既然如此,就也顺着她的意思行事罢了。&rdo;陈冲道:&ldo;您觉着,娘娘此举是为了什么?&rdo;陈冲当然不会单纯的以为,郑氏叫自己去只是为了这两件看似无关紧要的&ldo;小事&rdo;。范垣不言语,只是看着他。四目相对,半晌,陈冲转头看看天色,瑟缩着肩膀道:&ldo;这风越发冷了,我总觉着最近仿佛有些要变天似的,首辅大人可也要记得随时添衣才好。&rdo;范垣跟陈冲分别之后,默然寻思片刻,便回去面圣,想要顺势带琉璃出宫。不料到了景泰殿,却听门口小太监说,吏部的郑侍郎也在。范垣听见郑宰思也在,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进了殿中,果然见郑宰思长身站里,正在夸夸其谈着什么,朱儆坐在桌后,琉璃坐在他的身旁,两个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郑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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