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最快也要下个月的吧。”我猜测道,“不过来上班之前,打算趁这个机会出去玩一趟。”
“真羡慕你啊。说走就走。”胖子说。
“你也可以啊,钱要花,你赚那么多钱放那里干什么,不花就是纸。”我教唆起来,“你看,花点钱又是搓背,又是按头的。现在不去旅游,以后恐怕没机会了。”
没曾想我这句话一语成谶,半年后一场疫情席卷全球,出门游玩成了遥遥无期。
“你打算去哪里玩啊?”
“四川。”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地方,“我有个朋友阿辉在那里。”
“阿辉?阿辉是哪个?”
提起阿辉,时光仿佛回到了10年前。
那是2011年上半年,我还没有去K城工作之前,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工厂实习经历。
当时我站在大学生涯的最末端,找工作成了首要面临的现实问题。
那时班上有一部分人忙着考研,大多数人都一边做毕业设计一边找工作。
而我就是那个找工作的人之一。
在参加过一次人潮涌动的招聘会之后,我接到了一家公司递来的offer,约我在周六去N城的市区参加复试。
经过一连串的流程之后,我收到了前往该公司实习的通知。实习地点离我学校还不远,那就意味着也在偏远的地区。
等我转了两班车,到达实习地点之后才发现所谓的实习场所是一家有色金属制造工厂,从那一刻起也就开启了我为期几年的工厂生涯。
工厂的工作自不必说,环境、住宿、饮食都彻底打破了我这个还未走出校门的大学生的幻想,尤其是在上了一个星期的夜班之后,我是多么怀念即将逝去的大学生活啊。
和我同一批进去的还有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阿辉,另一个是阿军,我们仨年纪相仿,又都是头一次踏入社会参加实习,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一起。
虽然只是相处了短暂的三个月的时间,我们仨之间有种惺惺相惜的认同感。
阿辉是搞模具的,阿军是电工,他们俩的工作相对来说比较轻松,而我被分配到了生产车间,参与到了从有色金属的加工、成型、酸洗、包装等一系列的工序当中。
阿辉是四川c城人,来江苏N城上的大学,并在这里工作了几年,后来又回老家发展了。
这些年中,我俩或多或少也联系过几次,无非是说点近来的情况,这份友谊是我学生时代最后的馈赠,也是最纯真的。
每次和阿辉联系时,他都让我去四川找他玩,请我吃串串和兔头。我告诉他串串可以,兔头就免了吧。
毕竟兔兔那么可爱。
等我的事讲的差不多时,胖子已经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我拍拍他,接着说了我的一个顾虑。
“我最近,也不是最近,估计也持续了很长时间了,就是左下腹部有时候会隐隐作痛,是什么情况?”我问胖子,虽然他是在精神病院,虽然他是护理学专业,但是总归还是医疗系统的人。
“左下腹部疼痛?”胖子迷迷糊糊地说,“没多大事,放心好了。”
“这怎么放心,老是疼总归不是好事啊。”我说。
“去医院检查没?”胖子问道。
“去了,早两天就去的,医生说那个地方又没有什么器官,只有肠道。”我说。
“没事,放心好了,就算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要知道人身体各个部位经常会疼痛,只是有时候我们不知道罢了。”胖子的话让我将信将疑。
尤其之前他也对池子说没多大事,导致池子延误治疗最后导致肛瘘住进医院。
这件事还真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