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这回排的号有点靠后,估算着还要等个好几天。
这回没看见时鉴,他还怪不习惯的。
初元百无聊赖地坐在堤岸边数河里的执念魂灯,捡了几块儿小石头往水里扔。有颗石子砸在了别人的魂灯上,这人还一点歉意都没有。看着小灯摇摇摆摆,好歹是没就这么翻掉,他居然还借着别人的灯许愿:祝我下辈子当个被美人包围的男人。
于是他变成了江瑶。
江瑶这人就真的随了初元的愿,总而言之他许愿时也没说明白是要男美人还是女美人,总之是个美人,都能被他吸引得死死的。。。。。。这么说也不准确,要么是爱上他的,要么就是对他恨之入骨的敌人。
总之的总之,这人男女通吃。这在当时,他的风流和他的显赫功绩,在外头的名声都是很出名的。
只不过,包括他在内,这些美人们都不长命就是了。
时鉴。。。。。。应当也算一个。只不过他从未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因而活了下来。
并不。
杜娘还是知道他的。毕竟他借着江瑶的名头,帮着安顿过杜娘,江瑶也没说什么就是了。
正合时鉴的意。他就借着能干些让江瑶舒心的事来让他心甘情愿能回来呢。
只不过时鉴忘了,江瑶是初元自暴自弃后黑化出来的渣男。
“诶。。。。。。你怎么会在这儿……”
时鉴从柱子后边绕出来。冷白的月光照亮了他右半边身子,他在这儿等了江瑶许久。
江瑶被灌了太多酒。这是他大喜的日子,谁都不会放过他,逮着他就给他灌酒。他醉醺醺的,一身的酒气,看着时鉴的眼神都模糊不清起来。
他眯了眯眼,这才聚上焦。忽而他笑得很开心,伸直了手把手上的酒壶塞给时鉴:“今天我成亲,你不是我朋友嘛,这点面子总要给吧?喝!”
时鉴捏了捏酒壶的壶口,不是以前喝过的玉露滴。
酒很浊,一股子原生态烈酒的气息,只闻一口,便能让人感受到那种喉咙的火辣辣。
今日婚宴的酒喝得杂,好多都是自家的自酿。这壶是江瑶自己酿的,他埋在院子的树底下埋了好多年了,今天开出来给喝了。
“怎么?喝不来?我记得你以前挺能喝啊!这酒真的不烈,我以前在北漠,那些蛮子的酒啊,你是肯定喝不来的,一口烧掉你半个胃唉……”他是醉狠了,跟时鉴又很多话。时鉴恍惚一下以为是以前自己和他月下喝酒对谈的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