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可能是穷吧。
江瑶在此时推开了她的房门。
娇羞的女子不愿就这么把自己的脸露给他看,而是要他过去。江瑶扶上她的双肩,从镜中看着自己未来妻子的晶莹面庞,二人说着些夫妻间的私房话,场景一片和乐。。。。。。
初元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脸。
初元一下子惊醒,也不知道在惊个什么。他大概在脑子里把这一夜漫长的梦境缕了一遍,往窗外看,已经天亮了。
晨食之时,初元跟时鉴聊起这事。可是很意外的,时鉴表情非常难看。
“干嘛?你还起床气啊?”
“没。”
俩人继续往北边走。退房时那个掌柜的还提醒二人:“二位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中元节快近了,可别在外边乱转啦,听算命先生说,这北边儿怨气重,原因嘛。。。。。。您二位也知道是吧。”
哦,才中元节啊。
锦城已经被二人抛在身后了。这儿似乎是一处分界线,里边是中原的富庶安乐,这外边,就是弥漫开的山河破碎。
大部分地方已经没有人了,沦为一座空城。确实,怨气极重。初元总觉怨气这东西有股子臭味,熏得他睁不开眼。
中元节是真的近了。
不过现在初元住店不要花钱了,哪儿哪儿都是空房,随便住。
初元天上地上来回,恍惚几日,地上已经过去了许多岁月。前几日有听说一位新上任的大人在朝中大力改革,多次上奏说是边境困境,终于打动成安帝,派兵支援。初元也就是听说,心说又一个江瑶。
这些地方的居民大部分在官兵的协助下撤退,以免受到战火波及。所以眼下初元他俩所处的这个地方,倒没那般破败。
“到这儿差不多了?”时鉴问他。
“应当是。”
“那回去?”
“回哪儿?”初元盯着时鉴问他。
时鉴指指上面。
“不去不去不去,”初元挥挥手进了个还算干净的房间,“我不跟你回去。。。。。。”
“你又。。。。。。”时鉴跟了进去,下意识拽着初元不让走。自觉说错话,连忙止住。
初元回身,瞧瞧他抓着自己的手,再瞧瞧他脸:“我又什么?你老给我扣这种莫名其妙的帽子,我很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