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说着绕到他身后,把着时鉴的双肩给他推到卖灯的摊子前:“给个准信儿,要不要?”
“这个。”时鉴很乖地点了一个。
“店家,这个多少钱?”
“二位好眼力啊,就数这个做工最精良,自然,这个价格也。。。。。。”
初元听到这话,简直想拽着时鉴就走。
“付钱啊。”
初元看他一脸得意外加幸灾乐祸的样儿,就想一刀给他捅死,这样就没人知道自己答应过什么了。
灯是最寻常的莲花状,但是下面多了个匣子,不知道是用来装灯油还是什么。时鉴多余去摸了一下,有缝。
是个小抽匣,能置物,勉强算是个精巧……小机关?
他看了一眼四处张望的初元,见他并未注意自己这边,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
时鉴给纸片叠了数次,勉强能放进抽匣中。他给莲灯点亮,放入水中。悠长的江水带走了莲灯,带去了远远的天际。
时鉴这才想起是要祈愿的。他作为神明,不知有何好祈,有何好愿,但总是……美好的希望。
他凭着自己贫瘠的理解,来解释这个“美好”。有些难,但是他乐意去试。
那就愿初元,往后平安喜乐,过往的痛苦忘却,一直向前看,还有美好。
“唉!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又不是没一个屋睡过,大不了我睡地上你睡床上总行吧……你又不用睡觉!为什么还要多占个房钱!”初元今天出血出太多,开房间都心疼,上楼还指着时鉴怼。时鉴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他杠,等初元跟他算账跟到了房门口,他把门一关,干脆就给初元挡在门外。
欲言又止的初元对着差点撞塌自己鼻子的破门,觉得这简直□□裸的报复。
时鉴你给爷等着!
初元灰溜溜滚回自己房间,洗漱完坐桌子边上输钱袋里的银元。早先时候还多,现在……呵……
他怎么不知道时鉴这人这么能吃!
睡前怨念太大,他做梦都梦见自己在数钱,结果画面一切,自己走出房间,旁边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冲过来行了个礼:“江大人,东西全部清理完毕,接下来……”
“登记好了?那便派人送回京里。现在新朝刚立,正需这种蛀虫的尸体来填补国库。”初元听见自己说,话听着是幸灾乐祸,可语气倒不是那么兴奋。
“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