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尧不远不近地看着,眼神有些焦急,赶忙来问宋泽臣:“怎么了?阿凛为什么叫她过去啊,你到底写的什么词?”
宋泽臣一摊手:“嗐,玩笑有点开大了。”
“薛凛?”魏惜被他扯着,快步走到走廊拐角,背着其他人的地方。
薛凛松开她,垂眸,保持一个有压迫感的距离,轻声问她:“为什么说否?”
他的呼吸在身边漾开,左耳银色的耳钉在白炽灯下闪烁发亮,他这种低低的,带着气息的嗓音让魏惜无法招架。
她很喜欢他的声音,对她来说,那比莫吉托的度数更高,多听一会儿就会醉了。
“那我应该说什么?”她心里闷闷的,还泛着百香果的酸。
薛凛从她颈窝里的红吊坠一路向上,看到湿润的唇,绯红的脸颊,颤抖的睫毛,和汗湿的发梢。
他笑笑,身子微微向前,一只手撑在她烫红的耳边,平视她的眼睛,认真反问道:“你说呢?”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魏惜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她浑身都很热,横冲直撞的多巴胺让她头晕目眩。
她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让自己保持镇定,但身体没有哪处能真的镇定下来。
她的掌心抵在冰凉的墙面上,轻蹭着,企图消解身体的温度。
她又情不自禁的去躲薛凛的眼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注视。
这样的场景她只在梦里幻想过,梦里她可以放肆大胆,尽情表露自己的渴望,可在现实里,她发现自己又怂又弱,只剩被动。
她没有经验,也没人教她。
她父母是太差的例子,她只学会了像姜颂辛一样默默的付出爱,却不懂该怎么理直气壮的得到爱享受爱。
薛凛眼眸微垂,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扳了回来,强迫她不能逃避。
薛凛深吸一口气,望进她漆黑的眼睛,轻轻低喃,像自言自语,也像剖白。
“我以前总告诉自己,我有多看不惯你,不应该对你产生任何感情,可越洗脑自己,我却越无力,它不受控制,还会上瘾。我打破了很多自己的原则,却依旧不想回头,我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我爸却能一眼看出来。”
“我从小学画,受我爸影响,画的最多的是建筑,我笔下的东西一向线条冷硬没有感情,可是有一天,我抬笔,却画下了一个女孩儿的眉眼。”
“魏惜,我不想自欺欺人了,你乖,我就喜欢乖的,你不乖,我就喜欢不乖的,我认了。”
魏惜的睫毛眨了两下,表情有些错愕。
如果她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薛凛这好像是表白。
但他说的这些话,她却并不全懂。
比如喜欢她到底要打破什么原则,比如他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
她完完全全,没感觉到薛凛的压抑和克制,直到今天前,她都以为薛凛很认真的讨厌她。
但他现在却说,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