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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李越格摸摸他的头顶，换了话题，&ldo;听说是蓝抒送你来医院的？&rdo;

&ldo;嗯，他说是碰巧路过，我在想我是不是被扔到大街上去的，不然谁会经过那种背街。&rdo;李一北自嘲地笑笑，完全没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如果李越格不提，他都忘了。

&ldo;还记不记得那天打你的人长什么样子？&rdo;

李一北这个时候才警觉地抬头看他一眼，&ldo;干吗？要给我报仇呢？这个时候出事，你爸那边也不好交代。&rdo;

&ldo;那你说要怎么样？&rdo;

&ldo;反正我自己会解决。&rdo;

第18章强制的爱（捉虫）

每次右手换药李一北都会盯着右手反复看很多遍，没到残废的程度，但是狰狞的伤口很吓人。医生护士对他的追问也总是三缄其口，每次都说很快就会好，被他问的次数多了，那些小护士就很怕他，每次换完药脚底生风溜得很快，搞的好像他是得了绝症一样。

期间邵颐来看过他两次，带来了他自己所有的总结笔记和针对他整理的复习资料。

&ldo;对不起。&rdo;离开的时候段邵颐和他道歉，脸色苍白难看，像那次在教学楼阳台上见到是一样，脆弱难堪，却倔强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李一北对他的行为很意外，有些惊讶地看着邵颐。

&ldo;曹琛一直不喜欢我和别人走太近，之前就警告了几次……是我连累你了。&rdo;邵颐木着双唇，每个字都说的艰难，流动在身体里的的血液有渐渐变冷的感觉，所到之处，连最后的热量也一并带走，冷飕飕的冰着他的心脏，他很怕伤害别人，超越自己被伤害。

没人生来冷漠，他觉得自己有拥有朋友的资格，却只会给人带来灾难。

李一北难得迟钝一次，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得罪了哪尊神，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为这种事受伤，这个亏吃的也太大了，尤其之前李越格还反复警告过他不要和邵颐走太近。

李一北看着床边梗着脖子脸色苍白地和他道歉的邵颐，真怕他把自己绷太紧，一扯就七零八落地彻底崩溃了。

&ldo;没事，医生说高考之前我能出院的，也能写字。&rdo;李一北不以为然地晃晃自己刚拆完线长好疤的右手，表情故作轻松。

就算要愧疚，也轮不到邵颐愧疚。

&ldo;真的没问题么？只有一个星期了。&rdo;邵颐看着那只手，还是不太确定。

&ldo;嗯，我的恢复能力很强，不会有问题的。&rdo;李一北不想纠结这个问题，都是一半安慰邵颐，一半也是安慰他自己，他现在能抓握东西都困难。不痛不痒，就是无力，像麻药还没过去一样，很多感觉都是失灵的。

&ldo;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你好好养伤。&rdo;邵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他的话，极度愧疚的负面情绪让他变的好像有些迟钝，转身出去的背影让人觉得他比自己还要悲惨。

&ldo;邵颐，我们一直都会是朋友的。&rdo;李一北在邵颐背后留下这句话。

邵颐回过头朝他笑一下，&ldo;我知道。&rdo;

邵颐回到家，看到客厅里他爸妈表情紧张的脸孔就知道肯定是那个人又来了。

他在门口顿了一下，背着书包直接回自己房间。

&ldo;小颐，有话好好说，别吵架了。&rdo;养母在后面紧张地加一句。

邵颐推开自己的房门，顺便锁上，把书包放在说桌上视线才转到床上的少年身上。曹琛从他进门就一直盯着他，犀利的眼神鹰隼一样，秀丽的外表被衬得冶艳又危险，和狭小逼仄的空间一样压迫人。

邵颐看着眼前这张比自己精致艳丽许多的白皙脸孔，依旧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牵强寻找的话，好像只是天壤之别的差距。

两种极端的差距，才彰显他们这种关系存在的合理性。

邵颐低着头解衬衣的扣子，连着长裤一并脱下，裸着身体面无表情地跨坐到曹琛腿上，&ldo;今天要从哪里开始？&rdo;

邵颐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曹琛听着他的清冷的声音，一瞬间想抱紧他，一瞬间又因为话的内容想掐死他，眼神刻毒地剜在他脸上，&ldo;今天你自己做。&rdo;

邵颐一直僵着身体，但是岿然不动的神情麻木冷漠，像一只没有感情的木偶，动作都受别人的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