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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页(第1页)

天色渐渐昏暗,家具格局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和这些暗影完全不同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温景然的耐心彻底告罄,三言两语结束通话后,他随手把车钥匙放在玄关的置物格里。应如约刚好在水果上挤完沙拉,听见脚步声,端起果盘迎出去。她不请自来,有些害臊也有些尴尬,还捧着水果,就解释道:“我担心你,在家里待着就胡思乱想,索性就来这里等你。”理智和冷静重新回来,她低着头,穿着明显比她的脚大上许多的拖鞋,笨拙地站在原地,等他说话。其实她有很多的话想跟他说……就算不说话也没关系,起码夜深之前,让她待在他身边,只是看着他就好了。只是这些话对于她而言,太过露骨,她实在难以启齿,就只能用笨办法……想给他做一顿晚饭,可她不擅厨艺,在厨房里束手无措了半天。这么想着,她抬起头,有些忐忑地望着迟迟没有回应的温景然,犹豫道:“我会烤饼干做蛋糕,但你这里没有材料……”她斟酌着,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话未说完,温景然伸手接过她一直捧在手里的果盘,随手放在桌几上:“沾水了?”应如约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伤口有没有沾水。她摇摇头,想说没有,一张嘴却是呛得她心口疼的酸涩泪意,她生生止住,一双眼微微红着,又委屈又可怜地看着他。“我错了。”她终是没忍住,借着揉眼睛的动作去擦眼泪。三个字,饱含歉意和愧疚。明明没头没尾,温景然却听懂了。他抬眸,眼神沉静,嗓音也是一贯的清冷,低低沉沉地问她:“哪里错了?”应如约咬着下唇摇摇头:“不知道……但就是觉得自己错了。”认错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真不知他是怎么惯的。温景然低叹一声,那颗心早就因为她刚才那眼欲语还休柔软得化成了一潭春水,此时哪还有心思去真的计较她错哪里了?他伸出手,以一个拥抱的姿势:“过来。”几步远的距离,她一步一步走进他的怀里,双手抓住他腰间的衬衫时,仰头看着他。温景然同时低了头,双手仍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字一句,咬字格外清晰:“看清楚了?这次是你自己走进来的。”话落,他落下手,轻轻地抱住她,手指贴合在她的肩线下方和背脊上,明明没有用力,应如约有那么一瞬间紧张得喘不上气来。然后感觉他的双手渐渐拥紧她,那声音落在她的耳畔,似低沉的音弦,格外动听:“以后,你休想再离开我。”他站在时光深处79她指尖的衬衫触感柔软,应如约低着头,抵着他的肩,摇了摇头。离开?不会,也不敢想。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下了怎样的决心才能走到他身旁。那么破釜沉舟,岂敢再动摇。她的手沿着他的腰环到他身后,缓缓的,十指相扣。他身上有清香,很淡很淡。不知道是这个拥抱抚平了她的不安,还是他身上的淡香唤起了她的疲惫,她闭上酸疼的眼睛,环在他腰后的手指轻轻地勾了勾他的腰线:“我能不能先去睡一觉……”她好困,那种神经放松下来后的倦意,像夜晚来临前急着归巢的翼鸟。“去楼上睡。”温景然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随即垂落下来,寻到她的手腕,沿着腕骨绕到身后去摸她受伤的手指。纱布是干的,的确没沾水。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去楼上睡,睡一个小时我叫醒你。”——一个小时,能做什么事?读一篇字数不长的文章;看一集电视剧;收一台普通的急诊;一个不欢而散的视频电话。温景然关掉电脑,倚着椅背长舒了一口气。眼角余光落在桌面上的钟表上,他起身,去隔壁卧室叫如约起床。黑夜本就已经降临,拉合了窗帘的室内,漆黑得不见一丝光。应如约睡得沉,眼皮子重得像是缀了千斤的巨石,她潜意识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疲惫以及精神上紧绷后释放的酸痛感。可唯独,无法掌控自己从睡梦中醒来。那倦意,拖拽着她,沉入深海中,越沉越深,越沉越看不见底。原本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渐渐就化成了光影,飞快地从她脑海中掠过。从a市回来后,到现在,外婆确诊胃癌又结束治疗。时光漫长得像是在她的生命里踱步走了小半辈子。再回首和温景然初初认识的时光,仿佛是从时光里取了一碟陈旧的磁盘,她按下的播放键,无论落在哪一帧都是重新回放。她拧起眉,被薄被压出了一身的汗。呼吸沉重又湿热,应如约想醒来,意识又困在沉睡中,无力到只能大口喘息,挣扎。随着一声低不可闻的开门声,渐渐的,无尽的黑暗中,有光透进来。像阳光穿透海水,那些阳光犹如实质,一束一束地落进来,轻轻地叩开她的心门。那沉睡的意识,终于不再如浮标,在水面上浮浮潜潜。温景然用手指划开她额前湿漉的发丝,目光落在她抓拧被子用力到指骨青白的手指上,叫醒她:“如约?”有凉意贴上她的额头,又顺着她的鼻梁落在她的鼻尖,轻轻的痒。温景然用指腹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下,指下是细腻的唇纹,唇形的轮廓,柔软的触感,他爱不释手,反复的,用手指勾画着。直到应如约忍不住偏头去躲时,他才收回手,等她睁眼醒来。室内只开了一盏台灯,灯光昏暗柔和。应如约睁开眼,有些脱力。她迷茫地看着天花板良久,被他唤醒:“做噩梦了?”应如约摇头,手从被子里伸出手,双手抱住他的小臂,蹭过去,用额头垫着他的手背。她发了一身汗,手心有些湿热,全身都暖烘烘的。从他身上过渡来的凉意,就格外的恰到好处。应如约闭着眼,小声嘟囔:“好像进了梦中梦,在梦里把自己的前半生重新看了一遍。”她的声音轻且细,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温景然被她垫着的手指转了个方向,掌心托着她的脸颊,他顺势躺上来,把她连着被子一起拥进怀里:“几个小时就能看完了?”几个多小时?不是说好就睡一小时嘛?应如约有些懵,转头去看窗外的天色,别说天色,她连从窗帘见寻到一丝缝隙都有些困难。“晚上十点了。”温景然把她按回去。应如约有些哀怨:“我还有话要跟你说的。”“现在也来得及。”他起身,关了灯,室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窗帘被拉开,满室月光涌入。他重新回到床上,清浅的声音里含了一丝笑意:“我给老师打过电话了,说你在这里。”那丝笑意就像是划亮的火柴,一瞬的燃烧,火星沿面舔舐得应如约面红耳赤。她满脑子弹幕一般刷着“老爷子知道她留宿温景然这了”,剩余的理智完全不能用来正常思考。她心虚气弱:“那我该回去了……”“你大概没理解我的意思。”“理解了。”应如约打断他,此时格外庆幸他的体贴,在听到她有话说时,关了灯给她留足了安全感。否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用一张狼狈的大红脸去面对他。她的抢白太急迫,温景然沉默了几秒,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嗯,理解就好。”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他偏偏说的意味深长,意有所指。应如约裹着被子,闷闷的生了一会自己的闷气,滚到他身旁:“我之前道过歉,诚意已经足了。”温景然单手把她揽在怀里,就着月光去捕捉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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