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牧平静道:“太公,反正言尽于此,想必也听得懂,晚辈就先告辞了,后面的事还望太公多多支持。”
“项将军放心,老朽这张老脸在首京多少有几个人认得。”
……
项牧等人走后,王将军安顿好王昊南回到厅堂内,不满道:“爹,项牧未免太嚣张了,您何必对他这么客气~~~”
王太公眼神阴沉,回头用力地敲了一下王将军的头呵斥道:“老夫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看不出来吗?那是楚王府跟王家下战书了!混账!”
“啊!”
王将军惊呆了,紧张道:“爹,您别吓我,他可没说呀?”
王太公面色暗沉,“他在说老夫在他那里的情面已经没有了,王家要是再惹他,不会再顾忌任何情面,你以为他说要杀南儿是开玩笑的吗?那是名正言顺。”
“今日他是穿着甲胄过来,你是武将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还要老夫教你吗?他已经给足老夫面子了,今日夜里他若说贼人进去刺杀崔家遗孤,进去斩杀刺客,南儿又在其中,误杀了,王家又能怎么办?难道让老夫不要老脸去找陛下嘛?”
王将军听完惊出一身冷汗,确实如此。
即便杀了王昊南,也有京兆尹跟禁军作证,王昊南带过去人都蒙着面,他自己也是只不过为了羞辱崔瑾容才摘下面具。
这种这么不光彩的事儿就算告到皇帝那儿也没理。
“赶紧准备准备,按他说的做,还有日后王家的人不要再去惹他!千叮咛万嘱咐南儿要循序渐进,做事有度,没成想还是这般不稳重,乱了心性啊。”
……
崔家这件事花费了楚王府不少财力物力人力,每个人都在努力。
昨晚叫文雪柔写的讨逆檄文,连夜印刷,连夜张贴发放到大街小巷,还有那些官、士、商贾家的子弟奔走相告。
今日楚王府大门前人山人海,项牧也跟京兆府打好招呼了,等他把私事干完,你就可以去抓人了。
而项牧与崔瑾容等人身穿甲胄,崔瑾容这可怜的人设还是要做到底的,几个丫鬟扶着她坐上马车,还特地叫青微帮崔瑾容化了妆,越憔悴越可怜越好。
但总有环节出问题,项牧昨晚交代刘飞要弄得越高调越好。
这家伙的理解是敲锣打鼓放炮仗,还特么的有吹唢呐的。
项牧一头黑线,这是去讨债来着。
这么一弄要是他这队伍穿红的、或者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娶亲奔丧去了。
想了想算了,兔崽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无伤大雅,直接开始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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