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相处起来居然还算和谐。乔婉:“”之前不是表现得挺不共戴天的吗?居然现在真的相处起来,还和谐?和谐?我怕不是穿越到了平行时空。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大约十分钟,乔婉算是彻底明白了,今天这两个人的打开方式就是不对,相对于陈宁宁一脸的嫌弃和不耐烦,刘若兰的气势无端端就是矮了一截,要是没见过之前的场面,现在跟乔婉说其实是陈宁宁胁迫要将刘若兰的小裙子剪了啥啥的,乔婉也不是不相信。乔婉:“”是我午睡的姿势不对吗,为什么只是一个下午,刘若兰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是什么操作。早上的时候不还是尽力蹦跶努力刷存在感的好反派吗,现在怎么看上去好像有点点害羞?乔婉:“”我这双眼睛怕不是真的已经到了需要去医院做手术的境界。不过这两个人今晚上应该是打不起来了的,甚至可能在不正常版本刘若兰的努力之下,两人的关系应该能得到一定程度的缓和,至于陈宁宁能不能原谅刘若兰,这就不是乔婉的事情了。她捅了捅乔妺的腰际,轻声在她耳边说:“刘若兰好像有什么好东西藏起来准备给宁宁看啊。”乔妺看了看果然是这样,全程刘若兰的手都在军装的口袋里面,好像里面有什么宝贝,但是现在还没有到拿出来的时候。她看上去有点紧张,一直想要跟陈宁宁,但是苦于找不到话题,于是一直将话题往乔家两姐妹——也就是她们的身上带,让后面的两尊正主听起来有点哭笑不得。最终乔婉忍不住了,伸长了手拍了拍陈宁宁的肩膀,说:“你们两说点别的吧?我们可都在后面听着呢。”陈宁宁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于是小声跟刘若兰说:“你如果想跟我说话的话,换一个话题,不可在人背后说人家的是非,更何况我们是在前面。”刘若兰嘀咕道:“哪有这么多的规矩,况且在人家的背后不能说,在人家的前面也不能说,那什么时候说嘛,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眼看着陈宁宁即将当场翻脸,刘若兰连忙将口袋中的糖果拿出来了,献宝一样捧到了陈宁宁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道:“请你吃。”教官给的那颗糖果其实长得其貌不扬,看起来就像是九十年代街边那种用油纸包起来的椰子糖,但是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它的糖纸是彩色的,这样的糖果在现代几乎是消失殆尽了,往常也不怎么看得见。超市里面剩下来的,基本上都是被精美的塑料包装层层包裹起来的糖果。只是陈宁宁和刘若兰一样,都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什么好东西没吃过,纵然这一颗糖果看起来有一点点特别,陈宁宁也不是没有见过。“你从哪里找到的这种古早糖果,这还能吃吗?”陈宁宁拿起来看了看,发现糖果的糖纸居然还有点新,应该是最近生产的,虽然不知道刘若兰从什么角落里面搜罗出来的,但是吃下去应该也不会死人。糖纸有点皱了,看得出来刘若兰的珍视。也不知道是什么名贵的玩意儿,值得刘若兰这个富婆放在手里面这么久舍不得吃。但是陈宁宁也没打算要,就看了几眼,重新将它放回刘若兰的那双胖乎乎的小手里面,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我并不喜欢吃糖。”晚会已经开始好一阵子,教官们也早就走了,于是现场的学生也就基本放开,就连说话的声音都稍微大了一点——毕竟是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要他们闭着嘴安安静静看完全场,说实话有点困难。别的人不知道,至少盛工大学这一届的男生还是比较幼稚的,动不动就喜欢鬼吼鬼叫。在男生们的声浪之下,她们几人的说话声音也就一点都不突出了。要是往常被陈宁宁这样拒绝,刘若兰八成要翻脸,说她敬酒不吃吃罚酒,但是今天,她没有,反而是有点紧张地腆着一张脸说:“您就当赏个脸,吃了呗。至少麻烦将糖纸帮我撕开了?”教官之前说过什么,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现在唯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这颗糖果毕竟不是自己准备的,不知道糖纸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只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教官的身上,希望教官准备的惊喜有用。借花献佛,说实话她有点心虚,如果陈宁宁真的愿意接受的话,将来,她一定会想办法补回来的。不过这束花有没有人,还真的没人敢于打包票。毕竟,这是一束,直男送出来的花。刘若兰将手上紧张出来的汗水蹭到了自己的裤子上:“”表白都要用到直男准备的礼物,她觉得自己要凉。可是古人说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不上,到时候都未必能够有胆量说出来了,更加不要纠结礼物究竟是谁准备的。再说了,出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话已经说到一半了,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直接将全部的都弄完好了?想到这一层,她觉得心头好受了许多。可以的,没问题的,她们都还年轻,一切都有时间去弥补,去挽留。或许是因为她不紧张了,手上的汗水也就不再像是开闸一般嗖嗖往外冒了,有点消停的迹象。因为她的再三要求,陈宁宁也有点好奇,这颗糖果究竟是什么神通,能得到吃惯了昂贵进口糖果的刘若兰这样的珍视。随着糖纸层层剥离,在她的手上盛开成一朵花的形状,小小的泛着浅紫色光泽的糖果出现了,它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但是它并不是重点,人的视线总是容易被文字所吸引,陈宁宁也丝毫不例外,她在最里面一层的玻璃纸上面,看见了小小的,钢笔写成的字:“喜欢你。”“什么啊”她捧着小小的糖果,没敢抬头去看一边的刘若兰:“俗气透了,你知道这样的笔水可能是有毒的吗?况且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喜欢欺负我还差不多我们一起长大的啊,我还能不明白你吗?”身后的乔家两姐妹也露出了奇怪的目光,只是依旧没有做声。这都是什么展开啊?喜欢你就要欺负你,就要剪烂你的小裙子,就要用你在意的东西威胁你?莫名病娇?乔婉露出了沧桑的目光:“现在的小年轻啊”“嘘。”乔妺捂上了她的嘴巴,“别说话。”陈宁宁嘴上万分嫌弃,却没舍得将那颗糖果丢掉,反而是将它掂了起来,想也不想就往嘴里面送,可将刘若兰给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在糖果到嘴之前连忙将她的手截下来,有些紧张地说:“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可能会吃死人的吗?怎么知道危险了还主动往嘴里面送啊?”陈宁宁没有在意,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那糖舔了一口,得意洋洋地看着刘若兰的眼睛说:“我舔过了,你还打算跟我抢吗?”小时候两家的孩子就是一起长大的,没少抢食吃,但是那时候刘若兰就已经很胖了,经常仗着自己票肥体壮,将陈宁宁压得翻不了身。后来陈宁宁想这不行啊,这样天天下去她还有能够吃到好吃的那一天?于是就发明了“无赖法”:在刘若兰抢之前,率先舔上一口,这样刘若兰就会因为沾了口水不动这份东西了。说真的刘若兰也算是人生赢家了,能够将陈宁宁这个从小练着钢琴和舞蹈,骨子里面都透出一股萝莉风的小姑娘逼成这个样子,不是赢家是什么?“我今天不跟你抢吃的!”刘若兰哭笑不得,“诶我可算是明白你为什么总不喜欢我了。”“谁还能喜欢你啊!”陈宁宁投来幽怨的一瞥,“我又不是闲的发慌,喜欢一个什么都跟我抢的人。不过喜欢我的话,只是无心,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