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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写完，我也嫁。”乔婉低声说，“我就是作，你不要放在心上，嫁不嫁哪能由这样的东西决定啊？我就认定是你了，你要是说明天扯证，我也能今晚坐着飞机回去偷户口本，不管你将来是家财万贯，还是穷困潦倒，至少还有我，你得记住。”公皙碧桐一副没眼看的表情，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谈恋爱的人，果然是满身恋爱的酸臭气息。半晌听见乔妺轻轻说了一句。“嗯，我记住了。”异常认真。作者有话要说：天啊5200封我是什么神仙？写到入土都写不完，怕了怕了溜了溜了情书从那一天开始，乔妺就在努力补情书了，每一次在图书馆相见的时候，她有一半的几率是带着她那台深黑色的电脑出现的，还有另外一半的机会从书包里面掏出来许许多多样式奇怪的信封和火漆印子。一开始公皙碧桐还想着去看看，后来直接就是放弃了。谁知道这些东西她都是从什么地方搜罗来的。其实有不少的信封都非常好看，还会有配套的信纸，几乎看着就能够知道乔婉收到的时候会有多惊喜。“你写到什么地方了？”公皙碧桐偶尔也会到乔妺的宿舍里面去，坐在一边乖巧地看着她写情书。这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出现，导致公皙碧桐都忘记了，其实是她距离乔妺比较近的。她和乔妺的宿舍，走路也就五分钟的路程，而从乔妺这里走到乔婉的宿舍，可远远不止五分钟。“高一的上学期吧。”乔妺的眼珠子无意识地向着左边的方向轻轻一晃，这是她在回忆的意思。“也是刚刚军训那会子的事情。”公皙碧桐拍拍手站起来，说道：“说起军训，这个周末过完了就要开始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见那边的宿舍楼停着一辆大客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装着教官的了。”乔妺非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直到将曾经那个杀伐果决的女班长都吓出了一身汗，怀疑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的时候，她才扑哧一声笑出来，眉眼弯弯道：“被你说的，教官好像是什么猪肉一样。”“我听学长学姐说了，”公皙碧桐像是一条什么虫子一般软塌塌地重新趴下来，整个人都显得没有什么精神，“历届的教官们就没有温和的，基本上都是那种要将你往死里面训练的人。如果说真的有什么能够稍微轻松一点儿的，应该就是表演方阵了，但是表演方阵也分成好几种，如果是造型表演就会稍微轻松一点但愿我们不会被选到什么军体拳表演方阵里面去，那根本就不是人应该待着的地方。”只是听着学长学姐们的描述，公皙碧桐就觉得虎躯一震，一瞬间就好像是开启了一扇什么特殊的大门一般，通向了崭新的世界。在她的观念里面，高中时候去军训基地受到的军训就已经是非常严格的了，那时候就算是地上有一根头发丝被看到了都要记下来扣分，然后教官就会骂人。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极致，那群神经病永远都能研究出新的折磨人的方式，即便现在已经不需要检查内务了，也没有丝毫的好转。甚至因为不检查内务，他们的一身变态点子就全都用到了训练上面去。传言中，军体拳表演方阵要蹲半个小时的马步，要做很多俯卧撑，别的队伍都已经休息了，她们还要继续训练，基本上不管是不是容易出汗的人，半天的训练下来，衣服上都不会有干燥的地方。而其他的表演方阵也一点都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比如说战术表演，就需要学生们背着沉重的仿真枪冲锋陷阵，就算是解散了都要背着去吃饭，这东西的重量不轻，但是她们必须要适应。还有别的什么战术小刀，虽然都是没有开刃的，但是学起来也非常复杂和危险。“据说今年汇报表演的时候还会让军体拳表演方阵的和战术小刀方阵的对阵，我靠学校领导简直就是疯掉了，学得再好都只是花架子啊又不是真的军人，会用那些格斗技什么的况且这对军体拳的人多不公平啊，人家是赤手空拳的。”乔妺的舍友将自己的耳机摘下来一边，挤眉弄眼说：“但是军体拳的灵活啊，我也是挺期待的。”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期待别人的表演，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绝对是选择小刀，至少都还有武器，而且军体拳表演队的，师兄说很难，还很累。每天出的汗拧出来能够有一升，我才不要去呢，脏兮兮臭烘烘的就算是军训我也要化妆的。”她皱着眉头说。四人宿舍里面其他的人也开始附和起来。“对啊，表演我是挺期待的，据说到最后出来的效果非常帅，但是训练的时候实在是太苦了。我一点都不想去。”“是这样，我听学长学姐们说，最轻松的表演方阵其实是造型方阵，只要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而且记住自己的变位就可以了，因为人多基本上管不了多少，经常休息的。但是军体拳就不一样了，因为很有技术性，经常都是两三个教官一起教的，一旦有一个动作做不对，就要罚全部的人，想一想动不动就是二十个俯卧撑”“我靠”女生们集体发出了叹为观止的声音。期间只有乔妺一个人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参与进她们之间的讨论。“乔妺？”有一个舍友小心翼翼问道，看见她那一双浅色的眸子慢慢转过来，便问道：“你是不是也不想去军体拳表演队？”乔妺慢慢地摇了摇头说：“这些东西不能由我们决定，况且去了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有自保的本事也是挺好的。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别人，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这样，即便是学习的时候辛苦一点也很值得。”舍友不屑地嗤笑一声，说道：“军体拳就是表演用的，就是一个花架子，你以为是那种什么格斗技吗？能够真的赤身肉搏的那种。他们才不会教这么秘密的东西呢。”乔妺也没有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便算是过去了。喜欢轻松的事情，避免那些复杂而且脏苦累的活儿，这是人类的本能，听见学长学姐的说话，她其实也有点想去造型表演方阵，但是她同样想去军体拳，或者是小刀还是什么的原因无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有一份自保的力量，比如说学会了军体拳，到时候稍微能打一点儿。管的这么严格，应该也是稍微有一点儿效果的吧？大约。她想要保护乔婉。从那次知道自己家的哥哥被混混殴打之后，她就很想学到一点能够保护乔婉的本事。即便是没有军体拳这个选项，她到时候也是会主动报名去学习一点跆拳道之类的乔妺知道自己胸无大志，但是她也是真的很想很想，保护乔婉。这个人就是她一辈子最珍贵的东西了，一点点损伤她都是舍不得的。最好能够一辈子都完完整整的，一点伤痕都不要有，一直到她再也保护不了乔婉的那一天。人死万事休。这件事情说说也就过去了，谁都无比清楚，到时候是什么样的状况谁都不知道，他们想要去或者是不想去，到时候都要听从学校的安排。在学校里面，她们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当天晚上，前几天选拔出来的班干部就带着一套套的军训服装过来发了，乔妺看了看，军训服是长袖的，上衣长袖，下衣长裤，质地非常厚，鞋子看上去也就是那种软底的军训鞋。底部非常软，估计到时候穿上去都能感受到脚底下传来的，阳光火辣辣的温度，以及石子路上那种按摩一般的快感。乔妺：“”都是已经交钱的玩意儿了，就不要这么抠门了好么，稍微将鞋底加厚一下是会死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