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建普言犹未尽,李维平听出来了,王秀贞在私生活上可能存在问题,于是就接着问:“是不是王秀贞有自己的性伙伴,把你抛弃了?”
也许是邓建普想借机洗清自己,也许邓建普感到大势已去,王秀贞已经无可挽救了,还不如自己把自己摘开:“是啊,王秀贞和他的司机有几年的性关系了,每逢出差,都是司机跟着。听说,这几年,她的司机跟着她没少捞好处。”
李维平道:“竟还有这等事?那我再问你,王秀贞在京城买了一套房子,你知道不知道?”
邓建普惊讶地:“什么?她在京城买了房子?我咋不知道,这臭娘们竟然还背着我干这个,他大爷的,气死我了。”
李维平看出来了,邓建普发出的骂声是发自真心的,不像是掩盖真相的样子。
李维平接着说:“你知道王秀贞贪腐了多少钱吗?”
邓建普反问:“贪腐了多少钱?”
李维平说:“据初步估算,至少在两个亿以上。”
“什么?两个亿?怎么可能?一个县长,哪来的权力弄那么多钱?一个县能有多少项目可供她贪污的?我不信。”
李维平说:“这是真的,不由你不信,王秀贞还真是小官大贪的典型。我说的都是有证据的,如果你真不知情,那你就帮我们分析一下,王秀贞有可能把钱藏在哪里?这样对你有好处,毕竟你们是夫妻,很多事情很难说清楚,你也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受她的牵连是在所难免的,不论你知不知情。如果你能帮助纪委找到她藏的钱,能说明你与她的贪腐无任何牵涉,才是洗清你自己的关键,不然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纪委随时都可以请你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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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建普大汗淋漓,恨声不断:“这娘们把我害惨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到这里,几个参与搜查的人都出来了,没有搜到王秀贞隐藏的财物,倒是又搜出了一个笔记本,上面也是像密码一样的记录,根本看不懂。
邢二华把这本笔记本翻开看了看,也没有看懂。李维平问:“这样的笔记本搜出了几个?”
邢二华道:“三个,一个是她祥陵县的家里,一个是她的办公室里,第三个就是这一个。”
李维平问:“这三个笔记本都带着的吗?”
邢二华道:“都在我的手提包里,我带着呢。”说完,从提着的手包里掏出了另外两个手写的笔记本。
李维平也没有背着邓建普,把三个笔记本并排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同时翻到了第一页,仔细查看。
看了几分钟,李维平问邓建普:“你看出来这笔记本上记录的像密码一样的文字意思了吗?”
邓建普还在看着笔记本,进行比对,看了一会,突然说到:“我看出来了,这臭娘们竟会这一套……”。
李维平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给你立功的机会,说说看。”
邓建普叹了一声,说道:“也就是我,除了我,你们还真看不出这笔记本里的秘密。这可不是她告诉我的,是实实在在的隐藏着秘密,这臭娘们刚和我结婚的时候,喜欢搞文字游戏,喜欢把一句话拆开,分别放到不同的地方,让我组合成完整的一句话,并以此为荣,认为在这方面谁都不如她,也确实,她有这方面的天赋。自从她走上了仕途之后,和我的感情就渐渐淡化了,直到现在,没有任何感情了。他年轻时的矜持全部丧失了,变得有点开放,我多次提出离婚,她不干,说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也就忍了。没想到,她把文字游戏当成记录行贿受贿的密电码了。”
李维平说:“请邓局长给我们破译一下。”
邓建普说:“你们看,把这三个笔记本的第一页上的第一个字放到一起,第二个字放到一起,以此类推,先组合成一个个词组,然后,再把这些词组中的相对应的字再排列起来,就成了一个个短句,这短句里隐含的就是人名、时间、地点、数量。”
李维平、邢二华、杨金堂见多见广,似乎明白了,其他人还是没有看懂,也没有听懂。
邓建普说:“我给你们破译一下第一页的内容吧,意思就是某年某月某日给市委书记李国庆送现金一百万元,给市纪委书记温德修送钱五十万元,以此类推,都是记录的行贿受贿的。没想到这臭娘们这些年变得这么疯狂,我咋遇到了这样一个人呀?!唉!”
李维平说:“就凭你破译这个密码,就能给你记上一功,说明你没有和她同流合污。”
邓建普叹气道:“但我还是受她的拖累了,我的仕途估计也不会有希望了。但我可以坦坦荡荡地说,王秀贞的贪腐我绝对不知情,也没有参与,请组织上相信我。”
杨金堂说:“邓局长,请你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有证据证明你和王秀贞这些年婚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我想,组织是不会冤枉你的,相反,只要经得住考验,照样会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