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褰棠摇头说道:“趋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若换了臣女怕也会如此。因此不要再去苛责谁了,都到此为止吧。”
虞褰樱诧异得连眼泪都忘了流,怔怔道:“二妹妹你在说什么,只要一刻未得圣旨,还是有可挽回的时机。只要二叔在朝中联合各家,还是可峰回路转的。”
虞褰棠心灰意冷地说道:“然后让臣女父亲得个结党营私之罪?够了,真的够了。”
说罢,虞褰棠福身告退出宫去了。
虞褰棠虽说得万念俱灰,可虞褰樱总觉得哪里是违和的,却说不出来。
而东宫里,先一步得知了结果的衡候人把戴指头上的扳指都给拍碎了,碎屑划破指掌把衣袖都给染红了。
佘守义和胡前程都不敢多劝,只能说道:“原先都好好的,末了闹的骚乱才坏了太子爷的谋划,这里头定有蹊跷。”
衡候人握紧受伤的指掌,沉声道:“这里头何止是蹊跷,让虞褰樱告诉虞妹妹定要得六尾点翠凤钗的,她怎么会拿的是玉叶金蝉簪?去查,都给孤查个彻底。”
佘守义领命去了,完了胡前程这才敢提给衡候人包扎伤手。
待包扎好手,衡候人眯着眼看向汉广宫,说道:“有些人怕是心大了,也是让她跌回泥尘的时候了。传孤的话,让肃亲王把那人送进宫吧。”
胡前程答应着也去了。
剩下衡候人一人在惇本殿,怔了许久。
“虞妹妹。”衡候人轻声唤着,倏然又站起身冲出东宫去了。
于是在回诚国公府的路上,虞褰棠从车窗看见了守在街边的衡候人。
看见衡候人似要过来,正因为计划成功而松懈的虞褰棠就打了个机灵,赶紧向他摆摆手,让他别过来。
为显得情真意切,虞褰棠还狠掐了一把大腿,疼得眼泪直飚。
衡候人见车窗内的虞褰棠泪如雨下,心倏然就被揪了一把,止住了脚步,目送着国公府的马车离去。
回到国公府,恐体弱的老夫人和诚国公夫人受不住,诚国公并未告诉她们结果,只说还要等降旨,才知花落谁家了。
待安抚住老夫人和诚国公夫人,虞褰棠独自前往诚国公的书房。
书房内,虞褰棠的几位叔父和堂兄弟都在了,只是都不言语很是压抑。
虞褰棠便知他们都知道结果了,福身向长辈和堂兄弟们,说道:“天意如此,再不可勉强的,不然折损的可是家里的气运。只要诚国公府强盛一日,不管我嫁得前途坎坷,还是孀居寡守了,以后的日子才不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