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血经送来。”
衡候人说道:“不够工整?如何不工整了?”
胡前程便把桑柔抄的呈给了衡候人。
衡候人随手翻看,桑柔的出身不够,字自然是比不得黄良媛这样从小便必学的,这也就罢了,卷面上竟然还有些飞溅的细小墨点。
衡候人摇头叹气道:“也难怪黄良媛说是不工整的,这还不如不抄。也就是黄良媛不爱计较,若是别人岂有不当是挑衅的,进而又不知道闹成怎样了。这回的确是桑柔太过了。”
说罢,衡候人拿着经文往后头西配殿去,在经过继德殿时,飘来的药味越发的浓重了。
衡候人便问道:“现下里谁在里头侍疾?”
佘守义回道:“正是新进的王良娣、何良媛和苏承徽。”
说的王良娣,正是王语贞。
而何良媛就是那位得了四尾凤钗的何姑娘。
衡候人听罢也未再停留,接着往后头的西配殿去了。
彼时桑柔正哄着儿子玩,见衡候人来了,欢欢喜喜地抱着儿子给衡候人请安。
衡候人看了一回如今总算养壮实康健的长子,这才把来意说了,“这样的经文你怎好拿给黄良媛的?”
桑柔低头委屈道:“妾有心与她重修就好,这经文也是十分用心抄了,奈何她是恨上妾了,鸡蛋里挑骨头,非说妾的经卷不工整。妾也没别的话说,重新再抄就是了。”
衡候人展开经文给桑柔,指着那些墨点说道:“这怎么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卷面的整洁,比字体的风骨更要紧。”
桑柔一看那些墨迹,诧异道:“怎么会有这些的?妾送去时,分明都是好好的。”
衡候人抖了抖经文,说道:“既如此,这些个又是怎么来的?”
见衡候人不相信,桑柔赌誓道:“妾敢发毒誓,经文送去时,当真都是好好的。”
衡候人说道:“总不能是黄良媛害的你吧?这般对她什么好处的,还得再放血替你重抄的?”
桑柔一听越发的急了,说道:“妾把经卷抄好,便送她手上了,除了她,妾是再想不到还有别人的。”
说着,桑柔跪下向天起誓道:“黄天在上,妾若有半句不实,便不得好死。”
衡候人听了却越发没了好脸色,说道:“连你也会玩弄文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