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候人携上黄承徽的手,安慰道:“孤与你都还年轻,孩子会还有的。”
黄承徽却还是呆呆愣愣的。
衡候人又说道:“孤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孩子到底是没了,还该尽早看开些。孤可是已回禀太后娘娘,为你请封良媛了。”
黄承徽这才哭了出来,伏在衡候人的腿上,哭的撕心裂肺的。
衡候人安抚了半晌,黄承徽才止住了哭泣,又睡了过去。
可待衡候人一走,黄承徽又睁眼了。
茉莉红着眼伺候黄承徽坐起,安慰道:“只要承徽仔细调养身子,孩子总会还有的。”
黄承徽又悔又恨,抽泣道:“是我大意了,让谁去使不得的,偏要自己往前凑了。苗桑柔,从今往后,我与你势不两立。”
而前朝,皇帝在有心人的劝谏下,突然颁以衡候人子嗣不丰为由,下旨凡年满十三到十八岁的姑娘,备选太子良娣良媛和序皇子妃。
这般一来,朝臣反对之声便小了许多。
之后,皇帝又抛出天作之合的说法,以得一物为缘法,为良娣良媛,还是为序皇子妃端看天意。
诚国公夫人得知这道旨意,当时就慌了手脚,恼恨当日自己拖拖拉拉,未能给虞褰棠定下人家,落到如今听天由命的境地。
如此之下,诚国公夫人竟还急病了,却也让她想到了一法。
诚国公夫人拉着虞褰棠说道:“囡囡,你可有什么药是能让人假病的,赶紧制了吃,家中给你报病,你便不必参与备选了。”
虞褰棠一面安抚,一面说道:“娘,女儿可是有前例的,所以这回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都使不得了。”
诚国公夫人急得得胸口闷得慌,直捶打着胸口,说道:“这可怎么得了,都是娘害了你。”
虞褰棠一面给诚国公夫人抚着胸口,一面说道:“娘别着急,这回备选之人可不单是女儿,怎么就一定是女儿会中选了?且,娘忘了,宫里可是还有长姐在。长姐会帮女儿的。”
诚国公夫人怔了怔,“婕妤?她位份不高,帮得了什么?”
虞褰棠说道:“这是娘不知道,才小看了长姐在宫里的能量。”
诚国公大步走进,说道:“囡囡说得极是。不管如何,我已托人把书信送到婕妤手上了,望她能帮上囡囡一把。”
虞褰棠提起虞褰樱,不过是安抚诚国公夫妻的说辞,她还真没寄希望于虞褰樱的。
曾经的缘法之物,是一支六尾点翠凤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