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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她看见又又垂下眼睑，眼角划过晶莹的液体。她小声地哽咽着，不再看第四个格子里的男人，缓过神来闭着眼从格子里跳下去。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木仓接住了她。

鼻尖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又又想到了以前。

她终于控制不住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木仓胸前的衣服。

木仓沉默着，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却硬生生停住。

喉间涌出腥甜的味道，他压下喉咙里的腥甜，轻声安抚道：“再等等我，阿双。”

怀里的女孩身子一颤，她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向他。她闻到血腥味，但看见木仓温柔的眼神时，眼泪流下得更多了。

只是木仓不能伸手，也不能给她擦眼泪，他往后退了一步：“阿双，要好好的。”

背过身，他往草坪的另一边走去。

不在又又的视线范围内，木仓终于控制不住嘴角溢出血，身侧的手指，血液从指甲缝里流出。都说十指连心，十个手指都沾满了血，该有多痛。

可挣脱控制忍受的痛苦都抵不过他看到他的女孩流下的眼泪。那一颗一颗泪水砸在他心上，比这痛上几百倍几千倍。

走过草丛，他才敢放松紧绷的身体，半跪在地上，头垂了下来。

身上的皮肉像被刀割了一样，他不敢让又又窥见挣脱控制的后果，她会哭。

“要好好的，阿双。”

他嘴角扯了扯，轻声呢喃着。

*

又又很聪明，从闻到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就明白了一切。

“哥。”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看见滴落在绿色草坪上的红色血珠，为了哄自己，他宁愿忍受痛苦。

向葵看着她哭成那样，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个Deaf就是脑子有病，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不懂吗？！

过了会儿，向葵叹了口气，算了，Deaf是个外国人，他不懂。

“你长得这么好看，别哭了。”向葵半蹲下，伸手摸了摸又又柔软的头发。

陶樱樱在一边不知所措，拉着陶桃桃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下看着向葵去哄人了，她也松了口气。

“又又姐姐，你别哭啦，樱樱给你吃瓜子。”陶樱樱从兜兜里拿出向葵给她的瓜子，她可是留着很久都舍不得吃呢！

又又抬起头，眼角红红的，不得不说，美人哭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她轻声应了一声，和向葵陶樱樱道了一句谢。

陶桃桃拿出一个黑色的帽子，“送给你。”

向葵讶异地看去，“你怎么有机枪射手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