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有别的什么后果?
江廖音突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怀疑。
他以前又没有标记过别人。对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的区分也很随意,只道前一个咬得浅一点,后一个咬得更深。
这之间会有量变产生质变的效果吗?
不断进行临时标记,叠加后会变成永久标记吗?
江廖音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可能该回学校把翘过的生理课重新上一遍。
又或者——
直接去把这事弄明白。
聊天到此结束了,纪寒景在拿手机看他哥昨晚表演舞台的直录视频,顺便在评论区贡献彩虹屁。
江廖音被染发膏糊了满头,暂时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一闭上眼,放空的脑海中就又涌入一幕幕绮丽的影像。连同他的每一个神态,每一句呢喃。塞得满满当当。
江廖音很快就对刚才的话感到后悔。
就算要负责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不希望那个Omega再被别人标记。
但真要负责……
怎么个负法?
镜子里的人发丝漆黑,同样一团墨色的眼底蕴了晦暗不明的光芒,悄然滋生出难以自察的占有欲。
头发刚吹干,江廖音就站了起来。
纪寒景还沉浸在他哥的美貌里,一抬头见这人已经走到店门口,“……你干嘛去啊?晚上还有课!”
“翘了。”
江廖音单手插兜,将小药盒往上一抛,又接住。握紧在手心里。
“去找我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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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日光西沉之时,季韶终于缓缓醒来。
墙上的挂钟精确到毫秒。这已经是他失去意识的第二天了。他不记得是什么回来的,睁开眼时却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全身酸软脱力,疲惫程度比起连续开两天两夜的会议也不遑多让。
后颈撕裂般疼痛。他勉强支撑身体坐起来,瞥见旁边皱巴巴的枕头上粘了根不明生物的毛发。金灿灿的。
金……毛?
心里一阵嫌弃,他下床的动作急了些,又腿软得厉害,被地上散乱的抱枕绊了一下险些跪倒。却依旧急匆匆地,艰难地走到浴室里,背对着镜子回头看。
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暧昧印记,在冷白色调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他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底涌现出厌恶的神色,咬牙伸手按了按后颈处腺体生长的地方。溢到舌尖的痛呼又硬生生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