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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在这个地方看到对方，元璀惊声道：“齐齐齐先生！”

齐白晏：“嗯。”

元璀扑腾着腿脚，像只挣扎的小奶狗，“你……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齐白晏看着他，手臂如用铁箍，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一遍，“梯架不会下吗？”

旁边还有个戚澜，元璀臊得满脸通红，“会会会！我刚好要下梯架！我一个人也能下！”

齐白晏终于松了手。

脚尖终于沾着地的元璀羞耻到快要脑袋爆炸了，慌张地站稳，两只手僵硬地揉在一起，磕巴着挤出一声：“……齐先生，你怎么来了。”

“齐总。”戚澜微笑道。

齐白晏淡淡地看着他，“戚副总。”

戚澜：“……”

虽然是副总，但公司里大多直接叫“戚总”，隐去了“副”这个字。然而齐白晏缓慢念出的三个字如同在念什么公事公办的条款，机械而冷淡。

就差将“敷衍”两个字写在脸上。

齐白晏转过视线看向一旁的元璀，“有维修工，就不需要自己动手。”

元璀尴尬道：“我只是顺手。”

齐白晏漫不经心地道：“应该是太闲了。”

元璀被堵得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指尖无声地抠紧了布料。

“别责怪他。”戚澜打圆场，“小元也是好心帮后勤的忙，不然下午他们都用不了灯。”

齐白晏闻言微微蹙眉。

戚澜指着上面灯管，“你看，小元修得挺好的——”

齐白晏看了他片刻，启唇淡声道。

“没想到戚副总……已经闲到研究维修灯管了。”

戚澜闻言顿了一下，笑意还挂在脸上，“拿的都是公司给的工资，当然要为公司着想。”

室内刹那间静了下来。

“……”元璀僵硬地站在两个人中间，总觉得手往哪里放都不对，也不敢贸然插话。

戚澜和齐白晏都没有说话。

元璀像只茫然的小狗崽，用余光偷偷摸摸地左看看右看看，不安地搓了搓手，

“咔。”

头顶的灯照亮了整间屋子，后勤的员工抬头看着灯，喜道：“咦？装好了？”

话语瞬间刹在了唇边，看着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两尊大佛，后勤员工差点腿一软，慌张道：“……齐总，戚总好！”

他往后退了两步，几乎怀疑人生，“抱歉抱歉，我是不是走错了？”

结果脑袋往门口一探，发觉门口的牌子上写的就是“后勤”，后勤员工愣在原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戚澜摇摇头，“不，是我们走错了。”

等到出了门，后勤的员工一边将梯架“咔嚓咔嚓”收好，一边好奇地往门口张望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