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锦夜立即转头:“丽荷?”
婢女道:“确实是她。”
襄锦夜闻言也不觉得意外,这府上跟她过不去的,除了常夕饶就是那柳遥遥,但常夕饶不会做这种事。
她脸上怒意更胜,立即回到软轿上:“去柳遥遥那。”
这一次,她必须好生教训那柳遥遥一顿,一来是因为她的心血被毁,气不过,二来是想让其知道厉害,免得继续不让她安生,尤其是她现在有孕,经不起三番两次被找事,必须一次将其解决。
软轿前行间,她又吩咐:“带人拿上家伙。”
小谷懂少夫人的想法,一道走出后花园后,她转身就往别处去。
软轿内的襄锦夜忽然想到什么,又撩开锦帘唤住小谷:“你等等。”
小谷便回头。
襄锦夜思起柳遥遥是个心机重的人,为了稳妥,她便道:“我不去她那,你直接带人将其抓到我院中。”
小谷应下:“是!”
另一头,食量颇大的常夕饶仍旧在不紧不慢地填着肚子,柳遥遥坐在他对面拭着泪,她又道:“纵然让我现在嫁人,可以找到合适的,却难以找到像样的,夕饶哥你怎么忍心?”
常夕饶道:“我也没办法。”
柳遥遥忽然控诉起来:“你若对我无意,怎不早说?你若想将我嫁人,又怎不早让我嫁?是你拖着我。”
常夕饶的食欲忽然降了些。
这事,确实是他不厚道,让她从他这里看到希望,才耽误了她。
他道:“以后我尽量弥补你,除了感情。”
柳遥遥哭得梨花带雨:“可我只要你的感情。”
常夕饶道:“我不喜欢你。”纵然他对她存在亏欠,心有愧疚,他说起话来,也从不会存在半点心慈。
柳遥遥的模样中透出绝望:“夕饶哥,你太绝情。”
常夕饶道:“我若不绝情些,你大概会被拖到老死。”言下之意,她等他等到老死,他也不会接受她。
柳遥遥的心就像被针扎一般难受:“你……”
她说起话来,虽是在有意引得他对她产生更大的愧疚,以让她弄掉襄锦夜孩子的计划更顺利些,但听着他这些话,她所受的打击,却是实打实的,身子跟着不由颤抖起来。
她不可能放弃他,何况她已经被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