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吩咐小谷:“去把佛珠拿过来。”
小谷便去到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个锦盒。她将锦盒搁在襄锦夜面前打开,里头是一堆材质厚实古朴又不乏通透的佛珠。
襄锦夜垂头细心地将佛珠一个一个串起。
陆漪见了,便问:“锦夜姐这是?”
襄锦夜应道:“明日便是我祖母的寿辰,我亲手做一串佛珠给她。”
“这些珠子是你自己打磨的?”
“嗯,你瞧瞧,是不是很圆润?这可花了我不少心思。”
“做得真好。”
襄锦夜废了一番时间终于将佛珠串好,便收回锦盒盖好递给小谷:“你明日代我送去襄府。”
“是!”
小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陆漪却是心绪复杂起来。
襄锦夜之所以能嫁给当时对她并无半分兴趣,而且还有未婚妻的常夕饶,是使了些手段的,那手段虽成功令两家长辈施压使得常夕饶娶她,却是不仅令常夕饶越发厌恶起对自己纠缠不休的她,也令襄家人以她为耻。尤其是在事情传出去,令襄家门脸丢尽后,她便更是不受待见。
毕竟那不是普通手段,而是给常夕饶下药。
女子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搁任何朝代,任何地方,都是令人不齿,令人诟病的,偏偏襄锦夜毫不犹豫,不论后果地做了。
只因那个男人就是她想要的。
看着小谷收起锦盒离去,陆漪忽然想与襄锦夜说些什么,终是作罢。
襄锦夜或许知道陆漪在想什么,也未刨根问底,只道:“陪我去后花园溜溜?那里可都是些我亲手种的花。”
陆漪笑了下:“好。”
这一日,陆漪一直待在常府与襄锦夜培养关系,以襄锦夜的话说,对她一见如故,觉得两人极为合得来。
直到天色近黑,她才道别离去。
走在路上的她,再思了思襄锦夜的事情后,便不由想起杨寻瑾,也不知他现在到了哪里,她着实思念得紧。
正是她有些发呆间,忽然一把剑朝她刺来。
她心里一咯噔,立即后退险险躲开,抬眸见拿剑刺她的竟是温玉若,便拧眉道:“你做什么?”
温玉若冷道:“你以为得罪我,就能轻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