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他便倒在了地上。
听到身后的声音,陆漪脚步未停,只是面露一缕思索之意。
莫不是温郑清连她都怀疑了?
黑漆漆中,一棵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大树后,一个谁也没有发现的人无声无息地走出。他瞧了瞧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又看着前方陆漪渐行渐远后,便转身离去。
这是一个本该万籁寂静的时间,有一种地方却热闹得很。
便是那在夜晚才真正活跃的烟花之地。
沂都最有名的烟花地,当属城西的九玥轩。当下的九玥轩里外皆是灯火通明,时不时有人进出,里头更是声色犬马,载笑载言,女子如银铃般的笑声几乎不绝。
在二楼的一个雅间里,银欢正品着酒,赏看着对面女子轻盈妙曼的舞蹈。
与外面大堂的吵闹相比,这里倒显得雅静得多。
未等女子一只舞作罢,银欢便仰头潇洒地一口饮尽杯中酒,邪里邪气地朝她勾了下手指:“过来。”
他这种风姿,本就是致命的蛊惑,女子娇羞地去到他旁边坐下。
正是银欢一把搂住她要亲下去时,外头响起敲门声,他似有些不悦被打扰,淡淡道了声:“进来。”
邵千许推门踏入,他作揖道:“公子,陆漪那边有异。”
银欢正抚着女子这一头柔顺浓密的青丝,似有些爱不释手,听到邵千许的话,他手下动作微顿:“哦?说说看。”
“她今晚收拾行李的地方是齐安侯府。”
“齐安侯府?”银欢倏地微眯了眼。
“此事千真万确。”
银欢缓缓冷笑起来:“她居然也是齐安侯府的人,真是未想到。”
一瞬后,他吩咐下去:“给我继续好生盯着她,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这老虎身上拔毛,后果也要看她是否承得住。”
“是!”邵千许受命退下。
见碍事的人终于离去,银欢身旁的女子便抬手挽住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道:“公子,我们……”
未想她话未说完,却被他一把挥开,直接摔倒在地。
女子趴在地上,登时红了眼,颤颤道:“公子,奴家……”
银欢未看她一眼,只道了声:“出去!”
银欢多出入于各种可以玩乐的地方,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怒无常,随心所欲到极致的秉性,女子虽不甘,却不得不起身拭着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