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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向越要离开G市(第3页)

“是啊,你只有一个真儿子!”挂掉电话。

是梁誉宁爸的电话,这俩父子跟美国大片里似的,一直敌对。

向越还算了解梁誉宁家里的事,不是他去问的,是梁誉宁什么都给他说,连家产也说。

他还有个哥哥,梁安,同父同母,两兄弟关系好,梁安和他小时候在外婆家长大,兄弟俩直到初中才接来亲爹身边读书,梁安在这对父子长期矛盾中充当调解员,梁安高中毕业就进公司车间干,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梁铮很满意大儿子,梁安确实很有能力。

梁誉宁呢,一直没说为什么讨厌自己的亲爸,但和大哥相处很好,梁家几代没出读书人,梁誉宁居然能一路读到博士,但研究生大逆不道,工科转金融,父子矛盾加深,梁父认为金融是搞诈骗的,读出来不能帮家里的生意,而且梁誉宁还不出国继续读工科,梁父直接不给学费,梁誉宁也硬气,一直到博士都没问梁父要钱,读书费用是找银行贷款,气得梁父在家里破口大骂,意思不过是梁誉宁丢尽他的脸,只不过梁誉宁后来靠自己还上了。

关于梁父和梁誉宁,不合有三,一是未解之谜,梁誉宁讨厌自己父亲。二是梁誉宁工科跨诈骗专业。三是梁誉宁喜欢男人。每一个点都是每次吵架的必爆点。

这次电话还是以吵架收尾,梁誉宁深呼吸几口才转身,看起来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我叫护士过来重新扎。”

“不用了,死不了。”向越意思很明显,买房已经交了定金,最坏不过工作丢了,他去s市试试机会,梁誉宁再大本事不可能24小时看着他,总有机会逃走。

梁誉宁被定住,他恨意十足地盯着向越,情绪终于爆发,怒目切齿,“死不了死不了,你恨不得拿死逼死我吧?还钱就是叫我滚是吧?”说着冲上前,掐住向越肩膀,手上青筋凸显,“向越你有没有心!?你到底要干什么?”

向越被掐得生疼,人一下子被话激怒,胸脯起伏,没有心的人问一个被害者有没有心?“我有没有心?你问我有没有心?你怎么问出口的?”

“恶人先报案?我受够了!我他妈受够你了!”

“都是男人,痛快点吧!散!彻底散!你不是说的,我是直男,直男喜欢女的,女的!”向越意思再明显不过,坚称自己喜欢女的,这是梁的大忌。

向越已经好久没有真正生气,梁誉宁看不到他眼里的温度,三年了都没有温度,只有恒定的痛苦,两人之间一直是自己卑劣地强迫向越,向越这么吼他,终于有了温度,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到底要什么?捆住向越?可他捆不了一辈子。玩直男?可他完全可以找个听话的付费直男。图新鲜?可他新鲜了快七年了,这不正常。希望向越听话点?可然后呢?

梁誉宁向来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小时候是大哥让着他,导致他人小脾气大,性格古怪交心朋友不过两三人,从来不跟公司里员工的小孩玩,反而是捉弄他们。大学跟专业课老师对着干,没保上研,自己考,偏偏又能考上。平常人看他第一眼都不敢靠近,他在人前一向冷脸冷话,不会友好待人,不知道亲切交友做事,更加不知道‘给别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偏偏这样,身边人对他很有辨识度,他的外表、出身、学习都远超普通人,在这样的光环下,放大了他的优点,不计较他的缺点,也没人给他说他的缺点,除了向越。

梁誉宁松开人,向越一时没防备,倒在床上,他兀自一笑,故作玩味儿口气,和刚刚那个阴森发话模样截然不同,“是啊,玩直男挺不错的,就是越玩越腻。”

来之前又吵架了,本来说好的他留校任教,因为老头子生病他回家里帮了一年,说好的第二年再回学校,但老头不愿意了,不去公司天天打牌,他在公司本来就站不稳,公司学校向越这里三头跑,公司的老部下当着他哥一张脸,一下了现场,又是一张脸,他当然知道是不服他。

本以为帮着家里公司,老头会待见他的性取向,可出去打牌就是为了打听适龄女性,来之前就是因为结婚的荒唐事。不参与公司也必须肩负责任,只要还是这个姓,他梁誉宁的人生就必须被安排,大哥逃不掉,他反了这么多年也没逃掉。

“那就做个好事,两散,给你祖宗留后人。”

几个小时前还在扒拉自己裤子的人突然转性,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怪异程度无异于g市下雪。人果然贱,梁誉宁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大发善心’,用词难听,自己居然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涌出感谢,“行,就这样。我想你也该腻了。”

梁誉宁冷着声音,“医药费就当你三年的报酬,我已经结账了,还算便宜。”

梁誉宁都快抓到向越眼里透出的愉悦和放松了,老头有句话说得对,养不熟的狼。以前他说分开,那些人都是哭丧着脸挽留,以前真久远,他在向越这停了七年,可真奇怪。

梁誉宁没留下的必要了,侮辱和讽刺对向越没用,拿上钱包手机,外套还在向越家里,他稳着步朝门口走去,背影潇洒自如,内心却不知怎么的,虚空的发慌,异样的情绪藏进血液流经全身,宣告给所有细胞,这情绪在他的快三十年的人生中都没有出现过。

梁誉宁拧开门时,背后响起向越声音,“其实你说话一直难听,不是有时候。”

梁誉宁怎么不知道向越在说什么,向越曾经说过有时候他说话挺难听的,当时借着愉悦气氛说出来的,梁誉宁为了追人没说什么。当时还是向越快毕业的时候。

梁誉宁劝慰自己,不就是一个人,自己想找一抓一大把。离了他向越,太阳还是东升西落。自己的这些骂人伎俩,向越根本不在乎。老头子电话里威胁他,要是再缠在一起,他让向越一家人什么地方来的滚回什么地方。梁誉宁知道老头手段,他一旦出手大哥也劝不回来,他必定让向越一家不得安宁。可真讽刺,一边逼他散,一边求着散,他还盼着求着说散的说不离开他。

两人就像乱成一团的电路线,终于在双方花了好几年时间后分开。

期中考试很快来到,是梁誉宁和专业课老师一起监考,向越十分珍惜能读大学,除了头疼的英语,其余课的课后作业,都会做完了再去玩心爱的游戏。

考完后,梁誉宁叫向越留下,帮他改他导师上的本科班的试卷选择题。

向越考完本就没事,高兴梁誉宁能叫他帮忙,欣然答应。

向越跟着梁誉宁去了梁的工位,梁誉宁改主观题,向越改选择。两人还算配合,三个班的试卷不到三小时改完。

“终于完了!我脖子都酸了!”向越伸腰舒展,今天相当于坐了一天,堪比高三。

梁誉宁抬眼看手腕的表,已经七点半。

“走吧,去吃饭。”梁誉宁取下鼻梁上的眼镜,起身拿电脑。

向越傻咧咧地跟着梁誉宁走,以为就是去食堂,哪知道梁誉宁带他去富丽堂皇的饭店,等到他上车后才意识到不是在学校吃,“师兄,不去食堂啊?”

梁誉宁轻答了一声,向越听起来似乎是‘嗯’,来了g市后,他只在爸妈工作地方附近吃了一次川菜,三个人,结账时两百多,还打包了,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在外面吃饭很贵。

真正落座时,向越还晃晃然的,他全身上下衣着不过两百,和周遭的客人甚至服务生都格格不入,有些懊恼今天没穿自己最贵的鞋,张琴庆祝向越考上大学特意带他去商场买的,向大海也给张琴买了一身新衣服说是她一个人照顾儿子辛苦了。

梁誉宁有些饿了,没问向越要什么,自顾自点起来,刚准备给服务员,才看见今天多了向越,菜单折回来递给他,“你看看要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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