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媚抿了抿唇,她挑了挑眉:“王爷想听什么?”
华泱轻叹了声气,没有什么言语,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放到了岑媚手上,温热的指尖划过岑媚有些泛凉的手掌。
“谢谢王爷。”岑媚将玉瓶握紧,玉瓶温热,似乎还带着华泱的体温。
华泱将书搁下,揉了揉眉心,轻轻叹了下气。
岑媚将玉瓶收好,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王爷是头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帮王爷揉一下?”
华泱摇了摇头,“无事。”
车厢内就这么沉寂下来。
华泱确实感谢岑媚将玉佩寻回,高彦事后的证词表明他被人夺了东西,至于是什么他只糊弄,华泱知道这是太子的构陷,结合上周昌越在场,还被踹了一脚,华泱也知道是岑媚所为。
可是他不懂,为什么不告诉他?
梦中时常出现的岑媚也是这样,忽远忽近。
华泱总想着适逢多事之秋,他虽有片刻心动,却也想着恪守心意,等大事结束在谈其他,他一直以为岑媚对自己心存爱慕,如今一看,怕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华泱眼睛盯着书册,却半晌翻不过一页。
半晌,他放下了书页。
他看着岑媚望向窗外,一双潋滟的杏眸夹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他的心也好像被愁绪所扰,沉甸甸的。
———
岑媚休息了两日,华泱让她休息,岑媚也没问缘由。虽然腰侧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是用过了华泱给的药膏已经好了许多。
前几日的赏花宴争端被控制在了可控范围之内,华筝在几日后亲自上门,明面上是带来了容太妃的赏赐,实际上是来告诉华泱
华筝倒是对岑媚印象还算不错,故而看到站在华泱身侧随侍的岑媚,华筝忍不住露出个微笑。
华筝品了口滋润的花茶,心情不错地偏头问道:“这茶好喝,是阿岑姑娘制得吗?”
“回长公主,正是奴婢所制,奴婢还做了许多,长公主喜欢的话奴婢给纹乐带一些?”岑媚笑眼眯眯,前半句话跟她没什么关系。
长公主轻笑一声:“那倒是好。”
华泱在旁边看了看皇姐杯中的花茶,再看看自己杯中的普通茶水,默默抿了一口。
“前日的赏花宴成了两对,母妃很是开心。”华筝添了一句,接着道:“秋淼前些日子还说要同我一起去骑马射箭,怎么就是闲不下来?”
“她忙着审案子,你跟许蔓菲约。”华泱推过去张令牌,正是城郊的马场的牌子。华筝开心的收下,二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华筝才带着两包花茶一包点心施施然离开了。
华泱回到书房,岑媚自然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