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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早晨起来就没多少阳光,但那时天色实在太早。这帮人都没怎么在意。而且海上雾气重重,他们在怀疑这是否是海千带来的影响。
富冈义勇找了个山洞,他两坐在那里躲雨。神通广大的虫师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柴火,他用这玩意堆起来做个小小的火堆,两人坐在山洞里发呆。
“再等一会吧。这种暴雨一般下不长的。而且这里临海,风大。一会乌云就会被吹走了。”灶门炭治郎想了想,顺手塞给对方一根树枝,“凑近些烤烤火吧。顺便拨弄下火堆,也别老看着其他地方发呆了。”
富冈义勇一愣,下意识接过树枝,然后垂着眸有一搭没一搭地戳。
他心中偷偷想:操心的语气好像锖兔。但是比锖兔温柔好多哦,如果是锖兔的话这个时候早就揍我了吧?
别再想失礼的东西了。炭治郎始终就是炭治郎啊。别再透过他看锖兔了——是这里的【重生】给自己的错觉吗?别这样了,他跟锖兔一点边都挨不上。
如果当时就知道了这个地方……
他的眸光有些涣散开,整个人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义勇先生?——义勇!”
富冈义勇被吓了一跳,他猛地抬头,少年虫师有些担忧地将手附在他额头上:“是之前水镜留下的后遗症吗?你要不要回去休息,先把这里交给我?”
富冈义勇否认:“啊,不是。不用。”
他的眼神定格在对方的羽织上。
他之前一直没注意到,对方的衣袖竟然已经湿透了。
水柱微微皱起眉,他有些严厉地下达命令:“把衣服给我脱了。”
灶门炭治郎:???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非常认真脱下了。
“上衣也要脱吗?”
富冈义勇凑近对方,摸了摸对方的衣袖。啊啊,里面的衣服竟然也湿透了。这人就不感觉难受吗?傻乎乎的,分明跟锖兔一点都不一样。
“脱了。”
灶门炭治郎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一块带着温热触感的布料从天而降,少年一脸懵逼地将那东西从脸上拿下,然后发现这是富冈义勇的羽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