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头一看,男人站在窗外,隔着玻璃门,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两包烟,还挑衅似的冲她耸耸肩。
“……”杨果索性放弃,穿着来时的吊带短裤,抱臂虚靠窗帘,静静等徐观抽完烟进来。
徐观伸出一根手指,曲起来敲敲玻璃,做了个口型:“去休息。”随后又指了指房间中央被白色薄纱蚊帐包围的大床。
杨果抿着唇,跟他对视好一会儿,才走回去躺上了床。
原本是不困的,但徐观在阳台没有开灯,房间里只剩床头一盏壁挂式暖黄小灯,窗帘拢了半拉,男人的影子斜斜的,被遮住一半,另一半在灯光下很长。
杨果躺着躺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徐观正坐在电脑桌前摆弄相机,杨果先闻到烤吐司与黄油的香气。
她揉揉眼睛,徐观已经转过身,说:“醒了?”
“几点了?”杨果问。
“该吃午饭了。”
杨果坐起身,嘴边已经凑上来一杯水,温热的水蒸气袅袅冒出,浸得在空调房里变得有些干燥的嘴唇很舒服。
她就着徐观的手喝了口,嗓子舒服不少,接着男人的另一只手伸过来,掌心里放着一颗药。
白色的长椭圆形,杨果没用手接,直接凑过去,上下嘴唇轻轻一碰,把药含进了嘴里。
徐观的手虚握成拳,慢慢放回身侧。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空调嗡嗡响着,微弱又安静的噪音。
半饷,还是杨果先开口,问了句废话:“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睡着的时候。”徐观自然也只能回答废话。
杨果又问:“哪里买的药?”
“附近,有一家药店。”
“你用地图找的吗?在哪里?”
“我问了酒店前台,出门右拐,走出这条街,再左拐,有一家印度餐厅,旁边就是,24小时营业。。”
徐观从善如流,问题的答案再明显,他也耐心细致地一一回答。
杨果问完,干巴巴冒出一个单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