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著林太包庇她们。
跪跪佛堂,写写佛经,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原主和姜氏,摊上这么一个家主。
真的倒八辈子血霉。
“把箱子抬马车上去。”
凤倾九吩咐剩下的侍卫把箱子抬走。
在相府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她和兄长慕承渊带着一车车的嫁妆打道回府。
马车上,凤倾九注意到慕承渊深沉如墨的眼神,没去理会。
快到王府门口,耳边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本王着实见识到王妃的伶牙俐齿。”
这话来的莫名。
凤倾九正要问清楚,马车停了下来。
慕承渊掀开车帘,走了。
他语气中
并无不悦,倒带着一丝探究。
凤倾九眸光一凛。
跳下车,扭过头,云墨白从后面一辆马车下来。
“兄长。”她笑着迎上,瞥见侍卫卸箱子,“先不要动。”
她开口阻止。
“兄长,我之前说过,母亲的嫁妆由你拿去。趁着马车,直接运到镖局里面去,方便省事。”
云墨白儒雅的脸上,浮出不赞同。
目睹相府种种,他清楚凤倾九过得不易,对她身边没个家底傍身,涌出不安。
“之前是兄长疏忽,没想仔细。”他说,“回府的路上,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嫁妆你留在身边,行事也方便些,何况这些本就是你的,放我那儿算什么。”
凤倾九纳闷,之前不是谈的好好的吗?
看到云墨白眼中流露出愧疚自责的神情。
她恍然大悟。
怕是相府的一幕,让他改变主意。
嫁妆万万不能留在王府。
凤倾九灵光一闪,“兄长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哥哥呀,母亲收你为子,嫁妆就有兄长的一份!说远些,往后兄长有心爱的女子,娶亲的聘礼,要有母亲一份功劳。”
云墨白蓦然一暖,心田似浸泡在温泉中,热乎乎的。
“但是……”
倾九一番好意,他不能坦然受之。
“兄长。”凤倾九眨眨眼,“如果你担心我过得不好,可以给我送东西呀,比这些更方便。”
凤倾九说得坦然,神色间还是有一丝不自在。
活了半辈子,从来都是别人主动送钱送东西。
何时轮到她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