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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那也多少有点儿。&rdo;

&ldo;是官僚？&rdo;

岳父把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ldo;喂喂，那么干可就成贿赂了，手要给拗勘到背后去的！&rdo;

&ldo;不过同业界多多少少全都干的吧？&rdo;

&ldo;或多或少。&rdo;岳父现出为难的神色，&ldo;在手不至于拗到背后的限度内。&rdo;

&ldo;暴力团那边呢？收买地皮时那伙人怕是有用的。&rdo;

&ldo;那没有。我向来瞧不上那帮家伙。我不干垄断收买地皮的名堂。那倒是赚钱，但不干。我只是建造地皮上面的。&rdo;

我喟叹一声。

&ldo;这类事你肯定不中意的。&rdo;

&ldo;中意也罢不中意也罢，反正您是把我打入算盘才往前铺展的吧？以我答应为前提？&rdo;

&ldo;那是那是。&rdo;他有气无力地一笑。

我叹口气说：&ldo;我说爸爸，坦率地说我是不大喜欢这类事情的。倒不是说要纠正社会不良风气，您也知道，我是过着普普通通生活的普普通通的人。可能的话，不想卷入背阴处的事情里去。&rdo;

&ldo;这个我也清楚，&rdo;岳父说，&ldo;清清楚楚。所以这边就交给我办好了。反正绝对不会做给你添麻烦的事。如果那样做，结果必然给有纪子和外孙女们也添麻烦。我是不可能那么做事的。你也该知道我是多么疼爱女儿和外孙女吧？&rdo;

我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处于可以拒绝岳父的立场。这么想着，心情沉重起来。我在被这世界一点一点拉下水去。这是第一步。这次就认了，但往下没准还有别的什么找到头上。

我们又继续吃了一会。我喝茶，岳父仍以很快的频率喝酒。

&ldo;喂，你三十几了？&rdo;岳父突然问。

&ldo;三十七。&rdo;

岳父定睛看着我。

&ldo;三十七么，正是风流年龄。&rdo;他说，&ldo;工作得心应手，自信也有了。所以女人也会主动凑上前来，不对？&rdo;

&ldo;遗憾的是还没那么多凑上前来。&rdo;我笑道，旋即观察他的表情。一瞬间我怀疑岳父知道了我和岛本的事，为此把我叫到这里来。但他口气里没有要盘问什么的紧张感，只是跟我闲聊而已。

&ldo;我在你这个年龄也蛮风流着哩，所以不命令你不许有外遇。跟女儿的丈夫说这个未免离谱，但我以为适当玩玩反倒有好处，反倒息事宁人。适当化解那种东西，可保家庭和睦，工作起来也能集中精力。所以，即使你在哪里跟别的女人睡，我也不责怪你。不过嘛，风流时最好选准风流的对象，稀里糊涂选错人，人生的路就要走歪。这样的例子我看到好几个了。&rdo;

我点点头。随后我蓦地想起有纪子的话，她说她哥哥夫妻关系不好。有纪子的哥哥小我一岁，别处有了女人，不常回家。我猜想岳父大概对这个长子有些看法，所以才跟我谈起这个。

&ldo;记住，别找无聊女人。和无聊女人风流，自己不久都会无聊。和糊涂女人厮混，自己都要糊涂起来。话虽这么说，可也不要同太好的女人搞在一起。和好女人深入下去，就很难再退出来了，而退不出来，势必迷失方向。我说的你懂吧？&rdo;

&ldo;多多少少。&rdo;

&ldo;注意这几点就行了。首先不可给女人弄房子，这是要命的东西。其次回家时间最晚不超过半夜两点，半夜两点是不被怀疑的底线。第三，不可拿朋友作挡箭牌。风流事有可能露馅，那也是没办法的，但不可连朋友都搭进去。&rdo;

&ldo;像是经验之谈啊。&rdo;

&ldo;那是。人只能从经验中学习。&rdo;他说，&ldo;也有不能从经验中学习的，但你不是那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