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安玩够了,才重新拿起刀子把狗肉大卸八块。
陈锦棠在他旁边的石头上坐下,两人一起把狗肉淘洗干净,竟然装了满满一大盆。
回到老屋后,陈锦棠只取出一顿的量,将剩下的狗肉放进空间里。
这时,院门被敲响了,陈婶子一进门就给陈锦棠戴起了高帽子:“锦棠,你可是咱们香潭村最有名的兽医,我家新捉了只小猪崽,想麻烦你去把猪崽的蛋蛋给挑了。”
陈锦棠:“……”她怎么就成了香潭村最有名的兽医啦?
天地良心,活了两辈子,她除了给老牛清过老鼠药,再没有给人以外的活物看过病。
不过,阉割猪仔不是难事,只是个很小的手术。
“行,我洗个手就去。”陈锦棠答应得很干脆。
她回房从空间里拿了把小手术刀,拿了一包止血散,到了陈婶儿家的猪圈。
猪圈里的小黑猪圆睁着绿豆小眼跟陈锦棠对视,看着猪眼里清澈的愚蠢,陈锦棠于心不忍地说:“小猪啊小猪,不是我要割你的蛋蛋,是你家女主人强迫我割的,你可别恨我。”
小猪张着大嘴“哼哼”了两下。
秦俞安也跳到了猪圈里,死死捉住小猪仔的四只小蹄子。
陈锦棠刀起蛋割,眨眼之间,小猪仔就成了猪公公。
陈锦棠在割开的伤口处撒了点止血散,手术就大功告成了。
陈婶儿拍着手说:“锦棠,你不亏是咱们村最有名的兽医,你看这手术做得多成功,我大伯哥家里的猪崽也要骟了,麻烦你去一趟?”
陈锦棠:“……好吧”
于是乎,她又骟了一头小猪。
还没收工,王婶儿也抱着小猪仔找来了。
“锦棠,我听你陈婶儿说你会割猪蛋蛋,麻烦你帮我家小黑也骟一下……”
陈锦棠:“……没问题”
兽医阉割一只小猪,收五毛钱的手术费。
香潭村穷,即便是五毛钱,很多人还是舍不得出。
陈锦棠割蛋蛋分文不取。
一传十,十传百,陈锦棠一下午竟然割了八只猪的蛋蛋。
一回生,两回熟,她现在一看到小猪崽,就不由得想:“你的蛋蛋马上就要完蛋了……”
陈锦棠仰天长叹:“我这排队排出几百里、十年都挂不到一个号的顶级神医,竟然成了七十年代某山沟沟的小兽医,没天良啊!”
给村里最后一只新捉的小猪仔割完蛋蛋后,陈锦棠才彻底收工,匆匆回去炖狗肉吃。
她把狗肉切成小块儿,冷水下锅焯水后,捞出来用温水淘洗干净。
另外起锅倒油,把狗肉和生姜、大蒜、葱根一起倒进去炒,然后加入热水,撒了香料、盐,小火慢慢炖着。
秦俞安坚持要把狗蛋蛋和黑色毛毛虫丢进锅里一起煮,被陈锦棠阻止了。
“这个脏,不能吃。”
“既然不能吃,我就拿去玩儿了。”
陈锦棠连忙从秦俞安手里抢过来,扔到馊水桶里,说:“别玩了,脏。”
她无奈地想:“这一天净跟蛋杠上了。”
这边炖着狗肉,那只锅里慢炒着小河虾。
河虾炒好后,就装在一只玻璃瓶里。
陈锦棠一心三用,抽空把秦俞安的药炖在外面火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