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不想节外生枝,就答应了,问他要了开会的地点和大概散会的时间,顺便还查了下从那边打车去机场的时间,差不多能在起飞前一小时抵达机场。
次日,温黎按照约定打车去了霍远琛开会的地点,她特意跟司机说“麻烦您等一下,还有个人要从这里上车,之后麻烦您送我们去机场。等候的时间,一起算在车费里。”
她提前了三十分钟来接霍远琛,怕万一他提早散会,还能早点出发去机场。可她在车里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霍远琛出来。
她怕影响他开会,一开始没敢给他打电话,后来实在等不及了,打了电话给他,手机一直占线,打不通。
温黎又怕霍远琛出什么事,又担心赶不上飞机,着急得不行。司机也在前面不耐烦地问她“还走不走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个小时,少接了两个大单?”
温黎不停地和司机道歉,又去打霍远琛电话,这次却关机了。
她没办法,只好打给周颖,要喻景宸的手机号。
周颖吃惊地问她“你怎么还没到机场?”
“在等霍远琛。我联系不上他,想看看喻教授能不能联系上他?”
周颖更吃惊了,说“不会吧,霍远琛早就到机场了呀。二十分钟前,我还看见喻景宸发朋友圈,是他们出国考察团的合影照,里面就有霍远琛呢。”
温黎来不及细问,忙吩咐司机“麻烦您快开车,我赶飞机。”
……
温黎是在机舱门关闭的前一刻通过安检的。安检的地方离登机口还有很长一段路,她拎着行李箱,一路火急火燎地跑,路上不停地响起“旅客温黎请尽快登机”的广播声。她很久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路,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小腿酸胀得不行,却一步都不敢慢下来,咬着牙往前跑。
最后登机的时候,整个机舱的人都在看她。她放行李箱的时候,已经找不到空位了,只好向路过的空姐求助。隔壁座位的阿姨很不客气地说了句“事儿真多。让这么多人等她一个,哪儿来这么大的脸?”
温黎没跟人家解释。她这会儿太难受了,因为跑得太急的缘故,她小腿这会儿抽搐得离开,又酸又涨。这还不算什么,更痛苦的是,她鼻腔、喉咙、肺部都像着了火似的疼,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她把一整包纸巾都用完了,眼泪才勉强止住,鼻腔依然酸涩,想擤鼻涕。
包里的纸巾没了,剩下的放在行李箱里不好取,温黎站起来,去洗手间拿纸。路上经过霍远琛的座位,他在看报纸,手机放在小桌板上充电,看见她过来,皱着眉头问了她一声“怎么这么晚才登机?”
温黎没有理他,去洗手间拿了纸,又坐在机场最后面的空位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来。
刚才她旁边的阿姨白了她好几眼,还问她是不是有传染病,让她有病在家里歇着,别到处乱跑,把病毒传染给别人。
她难受得很,顾不上和人家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陌生人而已,愿意怎么想她都行,又不会让她掉块肉,随便了。
可心里还是难受的。
她明明很早就出发了,因为怕来不及,连午饭都没吃。她本可以从容不迫地提前来到机场,她本可以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啊。
温黎坐在最后一排,没有再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从海市去l国要飞七个多小时,她从包里翻出眼罩,蒙住眼睛开始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在跟她说话。温黎以为是空姐在发放机餐,也没睁眼,摆了摆手,说“我现在不太舒服,不想吃东西,可以等下再给我吗?”
和她说话那人就安静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到有人把手搭在她额头上按了按,她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清醒了。
取下眼罩一看,是霍远琛,坐在她隔壁的座位上,正伸着手,在试她有没有发烧。
温黎拂开他的手,语气很淡地说“我没生病。”
她没有生病,只是为了等他,差点赶不上飞机,跑得太厉害了而已。"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