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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页(第1页)

李绮罗手臂一麻,忙将手缩了回来。秦耀站起来:“走了,三弟。”都要去县城,早上自然结伴走,他喊了一句秦伀后,才发现三弟和弟妹都低着头,耳朵尖还有些发红。吃个早饭咋还把耳朵吃红了?秦伀轻咳一声,对李绮罗轻道一句:“我走了。”“路上小心些。”李绮罗站起来将他送到了门边,嘱咐了一句后,又对秦耀说道:“二哥,相公身子不好,你路上多照顾他一点儿。”秦耀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这是当然。”不过被叮嘱着照顾人这一幕怎么好像发生过?“我走了。”秦伀走出院子,又转身对李绮罗挥了挥手。秦耀忍不住道:“三弟,你只是去县里念书,下午还要回来的,咋弄得像再见不到一样!”秦伀没回,只低头笑了笑。一路上,秦伀的脚步都非常轻快,秦耀在县城门口和秦伀分开后,看着他略带一点儿的雀跃背影,嘀咕一句:“这是捡着糖吃了?”云阳书院才开山门,昨天并没有怎么讲课,有些远地方的学生和先生都还没到书院。秦伀到了书院,没有先去学堂,而是走到书院后院。这里住着的都是书院里的先生。类似四合院的小院里,假山流水,鸟鸣啾啾。每个小院分四厢,每个厢房都住着一位先生。秦伀走进一个小院,站定在左厢房的一扇门前,轻轻扣了扣。“进来。”秦伀推开门,走进屋里,在离屋里的人一定距离的地方站定,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尚先生。”低头看书的人抬起头,这是一名年约五十的男子,头上一根青玉簪绾住头发,额前散着两束,大方中透着不羁。男子眉眼柔和,见着秦伀,似乎并不意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秦伀依言坐下。“终于还是来了。”尚先生似有些欣慰。秦伀道:“还要多谢先生留我学籍,不然依着我现在的进度,进云阳书院并非易事。”尚先生摆了摆手,“这是书院的决定,你无需感谢我。”他说完,端详了秦伀几眼,“你这身子倒是好了许多。”秦伀忍不住笑道:“嗯,的确好了很多,有劳先生挂心了。”“这也是你的造化。之前我们去看你的时候,大夫都说了你不能再费神,没想到,现在竟是好了!”尚先生感叹道:“也算没有辜负了你的天分。”“天分谈不上,不过能比别人多下一二分心罢了。”尚先生满意的点点头,秦伀之所以能被教过他的所有先生喜爱,出了他本身天资聪颖外,还有他能踏踏实实不张扬外物的心性。这样的学生,若真因一场意外,而不能再念书,实乃他们这些爱才的先生们心中一件不小的憾事。所以昨天秦伀来报道的时候,许多先生都为他感到高兴。“之前一直也没问清楚,后面你又大病,现在想来,你落水这件事可与你一贯的性子不符,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尚先生想到什么,微微蹙眉,问了一句。在尚先生问了这句话后,秦伀袖子里的手指尖动了动,面上却没有丝毫异常:“先生多虑了,实在是那日景色太让人流连忘返,一时孟浪,没有注意,这才遭此横祸。”尚先生闻言,放下疑虑点了点头,也是,秦伀就算再稳重,两年前也不过才十四岁,少年心性也在理之中。“以后小心些吧,你在家养病了两年,进度落了很多,特别是实物科,每年都有新东西,这些你得找专科老师补上。”“是,多谢先生教诲。”尚先生摸了摸胡子:“嗯,去吧。”秦伀出了尚先生的屋子,又去找了好几位老师,一一拜访后,这才去了学堂。他刚坐下,王博君便凑到他身边,颇为苦恼道:“秦兄,我娘已经把我未来的媳妇儿物色好了。”溺水“挺好。”秦伀笑笑。“好什么呀!一点儿都不好。”王博君看了看秦伀,他还想着去调查调查李绮罗是哪家的姑娘呢,没想到还没开始行动,他娘就已经把人给选好了。他还想和秦伀说说,但先生已经进了学堂,无奈只好坐回了自己位置上。云阳书院师资雄厚,大越科举自□□改革以来,传统的四书五经占比越来越低,而实物科越来越被看重,直接表现便是,大越的科举,四书五经合起来考两堂,而实物科却要考四堂。而这种考试又称为大考,比照传统的考试制度,每三年一次。在大考之外,还有小考,所谓小考,便是朝廷各部门每年一次单独组织的专业考试,比方说,想要进工部,那么考校的就是工科水利这一方向的学识。此类小考,考上后,便在对应的部门任小吏,并无品级,后续的升迁还要看自己的发展。不过这类小吏一般很难进入统治层。大考就不一样了,在读书人眼里,大考才算是大越的正经考试,虽然要过县试,府试,院试,乡试重重关卡,但一旦考上,便可以直接位列朝堂,成为有品级的官员。说白了,大考招的是管理层,小考招的是能干实事的。以前大家都觉得所谓的实物科不过是异端学说,可慢慢的,随着实物科的普及,人们便发现这些学科远比传统的学识更实用,也更能带来实际的利益,而官员的素质也比前朝不知高到了哪里去,虽然同样不乏尸位素餐之辈,但大部分还是有两把刷子,能够解决实际问题。不再是一些只知道高念之乎者也的老学究。随着时间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认同实物科,同样的,也有一大批人固守己见,认为这是在颠覆学理,长此以往,必将人心不古。于是,读书人中也形成了两派,有的认为传统的四书五经比实物科重要,而有人则认为实物科才是未来发展之道,形成了新旧两派之争。云阳书院同样如此,有人不满传统的四书五经没落,也有人认为那些过时的东西就应该全部丢弃。但秦伀却从未对此发表过观点,旁人问他,他也只说自己见识短浅,尚不能评判。进来的先生是专教尚书的,四书五经秦伀已经理解的很熟,但还是认真听先生讲课。一到休息时间,秦伀刚站起来,王博君又蹿了过来。本来要出口的话在看到秦伀身上的衣服后一下就忘了,脱口而出:“秦兄,你这件衣服从哪儿买的?”之前秦伀坐着他注没意,现在秦伀站着,他一下就觉得秦伀有些不同了。如果秦伀以前只有八分风姿,那么今天的他就有了十分。秦伀着一身白色长袍,巴掌宽的腰带束腰,领口和袖口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不知什么图案,乍一看这件衣服并不张扬,但被秦伀这么一穿着,竟显出了惊人的美感,人和衣服相得益彰。秦伀微微一笑,含蓄的摸了摸袖口,“我娘子做的。”“嫂子手这么巧?”王博君善于欣赏美,不管是人还是物,秦伀这件衣服真是搔到了他的痒处,他羡慕极了,忍不住道:“秦兄,嫂子手这么巧,能不能让她也帮我做一件?我不会让嫂子白辛苦的。”秦伀脸上笑意未退,摸着袖口的手却一下就停了,“我娘子近日很忙”“这些天不行?”王博君有些遗憾,“那只好等以后嫂子有时间了再帮我做吧。”他也忘了和秦伀说什么未来的媳妇儿人选了,看了又看秦伀的衣服,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座位。秦伀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他几眼,重新坐下拿起书专注的看了起来。另一边的小青村,秦家人都下地了,就李绮罗和秦芳带着三个小的在家里。趁着天色早,李绮罗将绣线拿出来理,上次和钱府签协议的时候,她就托钱夫人帮她买绣线,针线铺子里的绣线颜色并不全,李绮罗如果要绣大件,那些绣线根本就无法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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