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1日,星期三,天气:小雨
今天元旦,到处都在放假,草间教授也给我放了一天假,终于有时间给国内的亲朋报个平安。
其实刚来日本那天就有收到江生的消息,之后也每天都会收到。
第一天他与我解释这段时间的误会,说他看见了我的回答,让我原谅他的愚笨,这么晚才发现我的心意。
长篇大论,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不回答。
第二天他开始转变话题,问我适应的好不好,有没有不方便的地方。
他说刚好有个朋友在东京留学,毕竟早我半年过去,要是我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她。
第三天他像是受了打击,开始只跟我汇报他的行程,告诉我他回了南平老家祭拜外婆,明天动身回纽约。
我因为太忙,每天都要到凌晨才有空回他消息,往往不够及时,回复也很简短,倘若江生多想,说不准会觉得我是在拒绝他。
不过我也没有办法,从前我吐槽龚教授是龚扒扒皮,但这种状态在日本根本是常态,甚至被认为是不够的,实在太累太忙,有些时候我都还没有发送消息,就已经倒在床上睡了。
我们谁也没有再提沈女士说过的那些话,心照不宣,默默达成某种默契。
刚好今天有空,终于可以给江生打电话。
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江生先开的口,他开始企图给我解释那天在机场的事,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于是我打断了他。
他有点着急,说我还没有给具体的回应,他根本不放心。
我笑,问他我还需要回应什么,我的答案不是早就随着那只盏去到他身边了吗?
话题说开,江生的语气明显明快许多,开始问我打电话的用意。
我确实有件事想要麻烦他,不过此时此刻,在这夸年的时刻,异国他乡里,我最想听见他的声音。
但我没有告诉他,直接进入了正题。
我请他帮忙照顾同去纽约的云初,他满口答应,前后不过两分钟,事情说完。
他好像过昏了头,忘记今天跨年,等到最后也没等到他跟我说新年快乐,我干脆挂了电话。
零点零一分,林姿的电话打进来,一上来就怪我电话为什么一直占线。
“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不留给我?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笑而不语,杜江生,新年快乐!
2025年1月5日,星期日,天气:晴
江生好像变了,他不再像从前一样黏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倒时差,这几天他除了云初住院那天,几乎没再联系过我。
我还在想每天都这么忙怎么心里还觉得空落落的,今天闲下来一看手机才意识到,这小子好几天没联系我了。
犹豫再三,我还是给他打了电话,结果接电话的竟然是一位女士,而且并不是沈女士。
她问我是谁,找她的小甜心有什么事?
那边很吵,我震惊,问她是谁,为什么会拿着江生的电话。
她不答,只说江生现在有事在忙,让我过一会儿再打过去,之后随意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