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不知道余淮山为什么要明知故问,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等着楚子航的下文。
“本来我不确定那是什么,但从北京回来之后,我确定了。”
楚子航这样说着,转过头死死的盯着藏在夜色里的高架。
这个少年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瞳孔里有个灵魂正在燃烧。
没人知道那场大火烧了多久,但所有见过楚子航的人都知道,他身上有场火灾。
不光灼烧着他的对手,同样也在灼烧着他自己。
在认识余淮山之后稍微好点,无外乎这家伙太能打岔,而且他在这家伙身上看到了一点希望。
“好吧,尼伯龙根就尼伯龙根吧,无所谓,但是有一点你得答应我。”
余淮山的神色开始变得认真起来,楚子航愣了愣,等着他的下文。
“如果以后,我是说以后,如果你要执行和尼伯龙根有关的任务,记得一定得通知我。”
“为什么?”
楚子航没有直接答应,余淮山则是伸手点在他的胸口,那下面有个不正常的胎记。
“你被人打了记号,虽然不知道什么目的,但他说不定也在找你。”
“我是不介意去救你的,但我害怕来不及,你知道那种感觉的。”
楚子航愣了愣,他当然知道那种感觉,但他总觉得那里乖乖的。
“我是没有救下我的父亲。”
楚子航十分认真的看着余淮山,后者倒吸了一口凉气,让这个寒冷的冬天更加寒冷了。
“吾与云飞兄一见如故,本想拜为兄弟,未曾想,你居然想当我爸爸?”
余淮山的表情十分夸张,路明非忍不住笑了出来。
夏弭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但这不妨碍他礼貌性的笑笑。
“咳咳,所以今晚做什么?”
“跨年啊,我们买了烟花,准备一会儿去放个烟花。”
余淮山没有继续纠结,指了指夏弭手里巨大的塑料袋。
“周围有地方吗?”
楚子航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余淮山挠了挠头,看了看周围繁华的建筑。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们东北老家,随便找块地就能放了。”
“这里好像禁放烟花吧?”
“重要吗!”
余淮山的头很铁,看的路明非一阵牙疼。
“大佬,禁放烟花,你要是硬放的话会被罚款的。”
路明非苦口婆心的说着,余淮山梗着脖子,势必要放这个烟花。
夏弭默默的啃着自己手里的鸡腿,毕竟有些美味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我们去人民广场放吧?”
路明非眼见是拦不住了,当下只能提了个建议。
余淮山对此没有拒绝,反正他要的只是把那个大呲花给点着,至于在哪儿点着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楚子航从夏弭手里接过了塑料袋,倒不是特殊照顾,主要是他觉得对方一个手拿着鸡腿啃起来不那么尽兴。
一行人上了楚子航的车,往城南的方向开去。
那边本来是一处老城区,拆迁拆到一半烂尾了,导致那儿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