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厌恶,那为什么?”
“你来吧!”高泰河张开手,打断阎仆的话,他解释不清,他还没有想清楚,所以不想让阎仆再思考下去。
阎仆微微摇头,“怎么这么善变。”但还是上前,将高泰河轻松的抱了起来。
高泰河老脸一红,一只手被迫扶着阎仆的肩膀,一只手捂着伤口,阎仆力气很大,至少没让他觉得被抱的极不舒服,甚至挤压到伤口,阎仆的两条胳膊仿佛钢筋,稳稳的拖住了他,似乎是怕他挤压到肚子上的伤口,搂住腿的手还往里一绕,扶着他的腰,托着他的伤口处。
高泰河:……
是他太小个了还是阎仆的手太长?
那天醉酒的时候阎仆真的是下面那个?!
高泰河连续产生两个疑惑,整个人下意识的绷紧了,木着脸被阎仆抱了出去,梁昔看到这一幕,刚想开口说他有轿子,可以让给他们,反正他是要跟殷韶景共骑了,但看到两人的表情,阎仆是习惯性冷脸,估计也没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对,高泰河明显是羞的不行,已经木掉了。
梁昔默默闭了嘴,挺好,高首领这是害羞了?
殷韶景凑到梁昔耳边低语,“高泰河今天有点奇怪。”先是替阎仆说情,后又被阎仆抱出来,抱也就抱了,但是这身体崩的跟要上花轿一样,太奇怪了。
梁昔幽幽的望了殷韶景一眼,殷韶景手下两员大将,他要了一个,如今,另一个只怕也要入赘过来了,而殷韶景还一无所知,梁昔表示同情,除了公事,偶尔也要关心下属们的私事啊!这领导当的不称职。
阎仆体力够,旁人都是两三个换班抬一个人,又或者是骑马带着轻伤的,高泰河伤到了腹部,不能颠簸又不好自己迈腿走路,容易拉扯伤口,竟让阎仆就这么抱回去了。
梁昔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眼走在最后面的阎仆,等回了府,阎仆抱着高泰河回了他房间,梁昔则被殷韶景送回了卧室。
梁昔没工夫管阎仆的事情了,目光闪烁的望着殷韶景,殷韶景犹犹豫豫的不想迈步离开,可是他要是强留下,昔昔会生气的,昔昔一直没有原谅他,他的地位也一天比一天低,便是不能完全挽回昔昔的心,也不能留个登徒浪子,急色的印象给梁昔啊!
殷韶景忍住了,而且儿子还在呢!殷韶景目光落在已经在小木床上睡熟了的阿福身上。
“早点休息,很晚了。”殷韶景也很困了,只是梁昔没回来,后来又出了事,他才没有睡觉,如今梁昔回了府,他的心也安定了,也要回去休息了。
“额?”就这么走了?梁昔眉头微微皱了下。
殷韶景见梁昔皱眉头,立刻善解人意的道:“你不要担心了,庞浩受了伤,又没了落脚地,很快就能找出他来的,不会让他坏任何事情的,而阎仆,我也不会怪他的,说他是你的人就是你的人了,由你决定,高泰河只是皮肉伤,更没什么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就这些?”梁昔见殷韶景巴拉巴拉说了许多,后又停了下来,问道。
“是……是啊!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吗?”殷韶景认真思考,想不出什么了。
“回去休息吧!”梁昔微笑磨牙。
“那个……我觉得那个陶……陶什么的腿也没事的,你别担心了,好好休……”
“砰。”梁昔合上房门,将殷韶景关在门外,殷韶景哀怨的望着梁昔的房门叹息,今天的地位也在降低呢!昔昔都不爱听他说话了,难道是因为今天在人前,他仗着昔昔不会驳他面子,强拉着昔昔共骑,所以昔昔生气了?
仔细想想,也很有可能啊!
第95章
庞浩躲到一户人家里,拿了挂在房檐下的衣服,换下了血衣之后,便咬牙直奔了自己居住的小院,他不敢真的开大门,所以每次都是翻墙,庞浩开了屋门,将门关好,这才走到床边,躺了下去,精神松懈下来,很快昏了过去。
庞浩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背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庞浩特地去院子里看了眼,并没有什么血迹,至少不会被顺着血迹追过来,庞浩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他已经露了踪迹,而殷韶景也图穷匕见,此刻京城里应该遍布着搜查他的官兵了。
他还能去寻谁呢?连安和国的探子都利用了到了,庞浩其实已经黔驴技穷,毕竟,本国的人不会帮着他一个犯人,只有敌国有可能。
梁承睿?他纵然傻,可以利用,但是经此一事,他也不敢去找他了,庞浩认真回想了他是如何暴露的,他觉得极大可能是因为他去见了梁承睿,梁承睿是蠢,是胆小无能,但是他能利用,旁人为何不能利用呢?他这次之所以被人发现行踪,说不定就是因为,殷韶景派人盯着梁承睿,等着他自投罗网。
庞浩恨得牙齿轻颤,他原以为过了这么久,殷韶景的目光早就不在他身上了,他纵使失踪了,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没想到,他这边失踪没多久,那边,连他认识的人都被殷韶景派暗卫盯上了,既然梁承睿身边有,那么,他认识的其他人,也肯定有了吧!殷韶景倒是看得起他。
庞浩并不知道,殷韶景之所以这么在意他失踪并不是因为他自身的缘故,而是因为楚晚笙快成亲了,无论是从保护手下干将的角度出发,还是从楚晚笙跟梁昔关系亲近出发,殷韶景都不能容忍在这个时候,庞浩在京城搞事情,自然是要下功夫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