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那我哥哥呢?”梁昭掉下泪来。
“抱歉。”楚晚笙歉意的看了梁昭一眼,“我当时只顾着照顾庞兄,一时间就……”
呜呜呜……他可怜的哥哥,竟然连有人护着都没有!梁昭着急了,无论是庞浩还是梁承睿,都是他很重要的人。
楚晚笙继续道:“我听闻庞伯父已经进宫求情了,可怜伯父年纪一大把,还要跪在御书房外痛哭求饶,任宫中侍卫和官员嘲弄鄙夷,陛下十分狠心,眼睁睁的看着老臣在殿外跪求,也不为所动,我有心想救,却局限于身份,我毕竟是楚王僚属,有心也无力……”
梁昭抽泣起来,抬手抹了把泪,“伯父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
“是啊!伯父为官四十载,如今已经是一品大员,又是当朝太傅,谁人不敬重三分?可如今,竟然披头散发,跪倒在御书房前,求君王怜悯……”楚晚笙眉头微皱,似乎极其不忍,“伯父大约也是没法子了,才会如此。”
“楚王竟然为了梁昔如此狠心!”梁昭怒道。
不幸再次中枪的梁昔抬手摸了摸鼻子,淡定的喝了口茶,若无其事,楚晚笙余光扫了下梁昔,见他若无其事,并不觉得冒犯,这才道:“也是不赶巧,梁昔怀了殿下孩子,却又拒殿下于千里之外,不肯嫁入楚王府,楚王也是为了讨好梁昔,才会无所不用极其,对付梁昔的仇人。”
梁昭回头狠狠的瞪了梁昔一眼,梁昔无辜的睁着大眼睛看着梁昭,一言不发,甚至嘴角还带着些许忍耐不住的笑意,这落在梁昭眼里,便是标准的小人得志了。
梁昭怒道:“楚王还是皇长子呢,以后可能是要继承皇位的,竟然也学什么烽火戏诸侯的戏码!拿大臣取乐,只为博美人一笑,当真是辜负了自己身份!”
美人梁昔灿烂一笑,淡定的举杯喝了口茶。
无耻!梁昭目露怒火。
楚晚笙连忙道:“梁昔既然叫我前来,想来也是愿意帮你的,此事其实与梁昔无关,都是楚王一厢情愿。”
“那也是因为他……”梁昭委屈,可怜他的兄长跟庞浩此刻也不知道在吃什么苦头,还连累了庞伯父,在宫中跪求,梁昭抬手抹了抹眼泪。
楚晚笙温和的道:“我们不提梁昔,只看眼前如何救人如何?”
“让梁昔去求楚王啊!”梁昭连忙道,有了楚晚笙站在他这边,他觉得都有了底气,敢于直接怼梁昔了,他觉得,他们两人表示对梁昔的不齿鄙夷,梁昔定然能懂羞耻,进而对他兄长和庞浩心怀愧疚,主动过来帮忙。
楚晚笙摇头,“此事只怕已经不是梁昔能阻拦的了,庞浩与梁承睿的罪名是办事不利,惹得龙颜大怒,这才收监,而不是他们在京城传谣言,更不是害梁昔……哦,对了,传谣言这主意是庞浩想的,他承认了。”
“才不是!”梁昭摇头,又想要掉泪了,“是我兄长想出来的,他是为了保护我兄长才承认的。”
“怎么可能呢?庞浩自己承认,主意是他想的,传播谣言他也尽了一份力,这件事惹得楚王大怒,这才……唉……”
“没有!”梁昭急了,他怕牢里针对庞浩,连忙把那天在庞府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楚晚笙,并总结道:“所以,就是我兄长先出了主意,庞浩只是没有办法,才帮着想想的,他什么都没有做。”
“是吗?”楚晚笙目光闪了闪,幽幽道:“庞兄真是好心啊!”
梁昭点头,“我回家后,就去质问我兄长,他告诉我,庞浩只是帮他想想,他是自己明白过来跟梁昔结仇会造成什么后果的,然后他苦思冥想,才想出这么个拆散梁昔跟楚王的主意,跟庞浩是无关的。”若有错,也是他兄长跟他的错,谁的错误谁来担责,怎么能连累庞浩呢?此事从头到尾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啊!
楚晚笙叹息点头,“可惜,庞兄为了好友,宁愿一力担下责任。”
“那要怎么办?!”梁昭着急死了,如果罪名不是传谣言,而是办事不利的话,他们要怎么办呢?
“这样!”楚晚笙抬头道:“罪名是伪造的,你知道吧?”
梁昭重重点头,“庞浩很厉害的,他做事不会出错!”所以肯定是伪造的。
“对,我也这么觉得,其实楚王也只是为了替梁昔撒气,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人收监,刑讯他们,说白了,就是不管其他的,先打一顿出气再说,是为了让他们吃苦头,这才是楚王的目的,你明白吗?”
梁昭点头,没有证据,可以收监,可以审讯,却不能定罪,他明白,而楚王的目的,也只是让他们挨打吃苦,他听懂了。
“所以,如果我们找到了证据,可以证明庞兄并没有办事不利呢?”楚晚笙殷殷善诱。
梁昭眼前一亮,又很快暗淡下来,“我……我不知道他的罪名是哪件差事办差了。”
“我知道啊!我是楚王僚属,我还是主审官,案情我一清二楚,只是我想救人却没有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但如果我拿到庞浩并没有办事不利的证据,我就可以以此结案,还庞兄跟梁兄一个清白了!”楚晚笙连忙道。
“是哦!”主审官是楚晚笙的话,如果楚晚笙拿到有利于庞浩他们的证据,不就可以澄清冤屈,结案了吗?到时候便是楚王,也没有办法一直扣押他们,审讯他们了。梁昭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