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濯见到她骤然欢喜的表情,心里的烦闷尽消:“我还以为你还在棠梨宫。”
宋娴慈抿唇一笑。她本是想与阿涓兰瑾多说会儿话的,可一想到宁濯在宫里等她到日头落山的可怜样子,就忍不住早些回来。
她看着宁濯的眉眼,敏锐地发觉他有些不对头:“夫君在长公主府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宁濯已沐浴过,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什么让人疑心的气味,温声道:“没有,只是多饮了几杯酒,有些醉。”
他顿了顿,担心娴慈要给他熬解酒汤,又说:“喝了三堂妹府上的解酒汤我便好一些了。”
宋娴慈这才放下心来,扶着他上了榻:“夫君歇一歇吧,精神足了再去忙政事,好不好。”
宁濯乖顺地躺下来,阖上眼睛。
许久,他睁开眼,声音轻轻:“娴慈,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宋娴慈一怔,看着他明显有异的神情,心知是定是出了大事。
她想了想,忽地微微一笑:“我与夫君相识多年,深知夫君为人。夫君即便是要杀人放火,娴慈也信你是有苦衷。”
宁濯长睫微颤,轻轻点了点头,终于扛不住醉意和疲倦,陷入睡梦之中。
作者有话说:
娴慈不会因为要护着别人而虐宁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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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了你,我没中蛊◎
今夜是七日欢最后一夜。
宁濯用了晚膳不久便又发作了。宫人识趣地退下,只余帝妃二人。
月光透窗而来,宋娴慈不敢看他浸满欲念的双眸,只能脸色绯红地看着墙上宁濯英猛的影子。
再温和的男人在七日欢发挥到极致的药力下也克制不了,何况宁濯身下躺着的,是他心爱的妻子。
他只能努力告诉自己不能伤到她。
宫人备下的热水凉了又烧,烧了又凉,不知反复热了多少次,才终于听到帝王那声嗓音微哑的“备水”。
宁濯刚把宋娴慈抱进浴桶,低眸看见她雪白娇躯上的点点红痕,眼神顿时又变得幽深。
宋娴慈被泪水浸湿的眼睫猛地一颤:“你……”
下一瞬,宁濯手上一用力,在水声伴随着女子娇泣声中将宋娴慈抱出浴桶。
帐缦摇晃,人影幢幢,屋内的风雨歇歇停停,终于在第一道曦光洒向皇宫时彻底归于平静。
直到日上三竿宋娴慈才醒来,刚想自己坐起来,却觉身上被马车狠狠碾过几遭似的酸疼无比。
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双大掌轻轻扶住她,继而响起宁濯温润柔和的声音:“娘子醒了?”
宋娴慈看着他那张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脸,闷闷地“嗯”了一声。
宁濯低低笑了一声,为她理了理微乱的乌发,陪她坐了一会儿,见她困意散了些,便牵着她去洗漱用膳,然后才回到御案前继续忙政务。
宋娴慈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夫君今日也去上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