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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你怎么认出我的?&rdo;米莉走进屋子，脑子飞转。向秀看上去太年轻，不可能是一名女巫。好的，让她成为莉娜的学徒，或是别的什么‐‐一个初级女巫!

变成了初级女巫的向秀笑道：&ldo;莉娜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我们有次还在学校里看到过你。莉娜告诉我你会来，或早或晚。&rdo;

&ldo;那么……她会见我喽?&rdo;

&ldo;我去问问她。&rdo;

米莉微微鞠了一躬，&ldo;谢谢。&rdo;

向女巫领着米莉来到一把铺着厚厚坐垫的椅子前，椅子旁是一张放满了书的桌子，&ldo;我很快就回来。&rdo;

米莉在椅子上坐下。哎哟，原来它是硬邦邦的塑料，并没有什么厚厚的坐垫。至于桌子……那上面都是真正的书，人们随时可以取阅的书。无论翻到哪一页，全是真正的纸张。当然，它们不像米莉的幻象所显示的那么厚重古老，但一层层摞得很高。书堆顶上放着张浏览纸，显得很不搭调。米莉立刻把它幻化成一本发光的魔法书。她前倾身子，观察着那些书：机械和电子工程，这些应该是向女巫的。米莉研究过罗伯特班上大多数学生的背景。桌子底下的那盒玩具可能是她在精工课上制造的。米莉认出了新闻中提到的传送平台。

向秀和莉娜同住一屋，这真是太巧了……

身后传来了声音。里屋的房门开了。初级女巫向秀走出来，身后紧跟着一位老太婆。米莉早已为这个场景设置了幻象。在现实中，莉娜的轮椅在铰接的轮轴上安了六只小轮子，实用但单调。而在米莉&iddot;顾的幻象中，轮椅安装了高大的木轮，包着银边，呈一定的斜角;轮子滚动时，蓝色的小火花在轮辐上此起彼伏。米莉还把莉娜的衣服幻化成深黑色，完全是传统魔幻场景的服饰，黑得几乎吞噬了屋里的光线，黑得掩盖了穿衣人的细节。莉娜还有一顶尖尖的帽子，挂在轮椅背上。米莉的特效到此为止，她让其他部分保持着莉娜在现实世界中的样子。实际上，她的所有幻象只是为了给祖母加一点特殊的化妆，以凸现祖母在她心目中的伟大。

老女巫上下打量了米莉一番，这才说道：&ldo;鲍勃没告诉你别来打扰我吗?&rdo;但她的语气并没有米莉想象中的那么严厉。

&ldo;他说过。但我太想你了。&rdo;

&ldo;哦。&rdo;她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ldo;你妈妈怎么样?她好吗?&rdo;

&ldo;艾丽丝挺好的。&rdo;艾丽丝的情况莉娜其实知道得很清楚，但她不是艾丽丝那个圈子里的人，对她的工作所知不多，&ldo;我想和你谈一些别的事。&rdo;

顾太太叹了口气，闭上凹陷的双眼，再次睁开时，眼中似乎含着笑意，&ldo;好吧，我很高兴能见到你，孩子。我只是不想和你或是鲍勃吵嘴。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那个人知道我还活着。你知道我说的是谁。&rdo;

&ldo;我保证，就算真的吵起来，也只是一次小争论。&rdo;一定要把握分寸，要推动事情朝正确的方向发展，但也不能太过分，以免丧失以后再来拜访的机会。&ldo;你用不着担心那个人。&rdo;顾太太说话的语气、用词和幻象非常相配，只可惜罗伯特不得不饰演大魔头的角色了。&ldo;我保证不会透露给他任何消息。&rdo;至少是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之前。&ldo;我来这儿之前已经做好了预防措施，再说那个人也不擅长跟踪。&rdo;

莉娜摇了摇头，&ldo;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rdo;

初级女巫向秀坐在轮椅旁，静静地看着她们。或许她可以帮忙。&ldo;你每天都能看到那个人，是吗，女士?&rdo;米莉问道。

&ldo;是的。&rdo;向说道，&ldo;在精工课及路易丝&iddot;查理格的搜索和分析课上。&rdo;

&ldo;查理格小姐还行‐‐&rdo;至少对这帮笨学生来说还行。米莉及时咽下了后半句话，但她的脸还是红了。

向女巫似乎没注意到米莉的表情。&ldo;说实话，她非常棒。我一直跟莉娜这么说。&rdo;她瞥了一眼老女巫，&ldo;路易丝教我们&lso;问正确的问题&rso;，这种方法值得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去体会。而且，她向我展示了分析的重要性，其他任何人都没她教得好。&rdo;她指着那本魔法书说。米莉对她的评价有点不以为然。是的，査理格小姐是个好人，但她上课时讲的全是令人厌倦的陈词滥调。

不过，初级女巫也不是随便就能得罪的，米莉想表现得和她志趣相投，她使劲点头，&ldo;对，女士。不管怎么说，你经常能见到那个人。他真的是个可怕的家伙吗?&rdo;

向秀摇了摇头，&ldo;他是个怪人，看上去又那么年轻。罗伯特‐‐我是说那个人‐‐可以表现得很亲切，但一转眼他又会对你捅刀子。我看到他对好几个孩子都这么做过。老年人都尽量远离他。我想温斯顿&iddot;布朗特甚至还恨他。&rdo;

一点不错。上星期六，在圣迭戈分校的图书馆里，米莉已经看到了布朗特的表现。当时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争夺对扎菲卡&iddot;谢里夫的控制权上，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布朗特的敌意。

向女巫瞥了一眼坐在轮椅里的虚弱老人，&ldo;我觉得莉娜对他的评价是正确的。他利用别人。他先是称赞了我的精工课作品，然后又抢走了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