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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在印–欧联盟情报系统的某个角落，对这一事件的理解显然要准确得多。

【短信】布赖恩→安达、瓦茨：

我已经干了。对兔子有影响吗?

到目前为止，圣迭戈分校地区只发生了少数几个吊销，有几张证书的倒数已结束了。这足以使他们做出如下推论：人群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图书馆的冲突注定会有一个突然且不光彩的结尾。那些参与者并不知道在背后支持着这场骚乱的其实是这个兔子，但这也改变不了大局，因为兔子自己很快就要消亡了。

在地下实验室里，兔子一直是个近于隐形的入侵者。确认入侵已被击退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阿尔弗雷德的分析师已经形成了共识：

【短信】瓦茨→布赖恩、安达：

通信中断正在增加，但我们的核心行动区尚未受到影响。兔子仍然在这儿，但它的灵活性已经受到抑制。

【短信】布赖恩→安达、瓦茨：

灵活性受到抑制?该死，这还远远不够。它的两个助手怎么样了?他们在干什么?

【短信】瓦茨→布赖恩、安达：

他们已经离开了我们的核心区。

他没有说实话，但老顾、小顾以及兔子残存部分的注意力的确被转移了。现在，我只需要再有几分钟就好。

兔子感到了压力。它一直对自己说，自己的表现在压力之下是最完美的‐‐然而，压力通常没有这么直接，它的对手也不会如此强大、如此缺乏幽默感。兔子知道，除了某些低级分析师外，印–欧联盟中没有谁有什么幽默感。

通过十几个摄像头，兔子观察着阿尔弗雷德在认知力区做的手脚。就在刚才，它的双手已经进入了该区域‐‐或许正是这一行动才吓得敌人采取了大范围的吊销攻击。它的一小部分注意力跟踪着壮观的图书馆动乱。可叹啊，阿尔弗雷德一伙一直没能猜到它和精灵大王之间的联系，但是……到底是谁发现了它对瑞士信贷证书的偏好?欧盟有权管辖一个主权国家的认证机构吗?……他们知道兔子极其依赖这份证书，吊销它会大幅度影响兔子的行动吗?最后这一点，就连兔子自己也是刚刚发现。

兔子还拥有其他源证书，尽管不像瑞士信贷的那么好用。它们至少还能顶个几分钟。如果不行，它还准备了法律程序，对吊销造成的损害提出申诉。

至于现在，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有趣的事上吧：阿尔弗雷德到底想干什么?单纯的破坏?盗取知识产权?兔子越想越生气。本来它准备在阿尔弗雷德的行动中安个后门就行了，现在，它想把成果全部偷走。就从果蝇开始。

兔子开始联系它的双手。

罗伯特还记得这片区域。他们又回到了基因实验室的中心，一排排望不到边的灰色柜子，一片连接着柜子的水晶森林，还有压缩空气管。但是，前方传来了如同纸壳箱被压碎的声音。

陌生人的pdf文件对刷在柜子上的缩写做出了解释：

认知力区。

【短信】罗伯特→米莉：

他让我们在这儿放下了约三分之一的小盒子，我们得爬到柜子上才能安好。

【短信】米莉→罗伯特：

是的。自大狂先生的解释你读了吗?我不相信。

&ldo;嘿，嘿，我的朋友!&rdo;神秘陌生人、米莉的自大狂先生现身了。他的皮肤闪烁着绿色，甚至在阴影中也在发光。脸是谢里夫的，嘴巴却咧得不像个人样。&ldo;尽管接着说好了。阿尔弗雷德几分钟之前发现了我们。&rdo;陌生人四处看了看，像是期待着敌人出现，&ldo;所以，我不在乎他是否能听到你们，或者听到我!你能怎么样，阿尔弗雷德?你想关了我，但我敢说我还能支持一到两分钟。哦，我建议你结束自己的行动，你真要这么做了，我也马上消失。&rdo;他瞥了米莉和罗伯特一眼，低声说道：&ldo;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那表明他真的绝望了。而且这也救不了他，因为你们仍拥有我的pdf文件，仍然可以在这里摧毁他的秘密计划。&rdo;

神秘陌生人挥手让他们跟上。&ldo;你们读了我关于这地方的解释了吗?&rdo;他指着柜子说道，&ldo;认知力的分子生物研究区。简称认知力区。阿尔弗雷德的人为他们的研究创造了理想的动物样本。&rdo;

&ldo;果蝇?&rdo;罗伯特说道。

&ldo;我不相信，&rdo;米莉说道，&ldo;果蝇没有思维。你那个阿尔弗雷德‐‐或你‐‐能用它们干什么?&rdo;

陌生人给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罗伯特注意到米莉一下子扬起了脸。她可能比罗伯特更善于对付这位控制者。毕竟，她从未绝望过。

&ldo;哈，米莉，你读了，但你不明白。如果你现在能访问到外网‐‐再加上几百个小时的研究‐‐或许你就能明白，分子生物学更依赖的是数据和分析，而不是某个特定的物种。他的果蝇黑素生成实验‐‐是这个名字吧，阿尔弗雷德?‐‐找到了所有动物认知基础的新陈代谢过程。&rdo;

除了他加的评论外，整句话就像是从那个pdf文件上摘下来的。

他们转了个弯，看到了如同纸箱被压碎声音的源头。

&ldo;万岁，阿尔弗雷德的三十万只果蝇，装在快捷运输弹药筒里。&rdo;陌生人的脸和身子变得越来越不像谢里夫了，&ldo;但我必须承认‐‐我知道这些小虫是什么，但我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打算用它们来干什么。研究的成果或许可以用来传播疾病‐‐认知力疾病?也许他想成为毒品贩子中的先行者?也许他想研究摄心术?我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