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喜悦到走音的喊了一句成交,锣鼓又重重的响了三响。
☆、第二世
成交的锣声响后,刘不著被人送到了准备好的房间里。
坐在屋内桌边,刘不著不安的握紧双手,旁边还站着个一声不吭的丫鬟。
刘不著现在紧张不已,只恨他逃不掉,地上也没有个洞能教他钻进去躲着。
他因病体缠身,自小困于一室。他母亲也曾给他请过启蒙的先生。但是要像寻常子弟一样一直把书念下去却是不能的。
一来他的身体和精力不允许,二来他母亲周氏只希望他能好好的,莫为了这些累坏了身子。三来他这样的,先生教起来也困难,天天给一个动不动咳嗽吐血的学生教书压力还是挺大的。
到后来他也只是身体状态好一些的时候,看些杂书话本的解闷。
可是他自从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的成了赋春楼的&ot;明月姑娘&ot;。临近竞拍初夜的几天,李妈妈给他塞了一堆春宫图画本,还细致的给他解说了一番其中门道。
他从未看过春宫图,这些画本里甚至有一两本说的不是男子与女子,而是男子与男子。
李妈妈顾不得他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只怕他不看,还要亲自盯着他看。
那些书里的内容,他是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和先前的境地一样,打破了他十几点的认知。
见他面色有异,李妈妈温声宽慰他,让他放宽心,还嗔怪的给他塞了一些瓶罐,送了几件不一样的衣衫。
若不知那是什么还好,可李妈妈对他这番上心,倒叫他什么都知道了,反而水深火热得紧。
这个时候,任他再怎么胡思乱想也没法,因为另一个丫鬟已经把人领进来了。
来人是这场荒谬至极的竞拍最后的胜者。
刘不著垂着头不敢看人,也不敢猜测来人是高矮胖瘦,是年轻是老态,是英俊还是猥琐。
他现在盘算的是,现在冲过去跳窗还来得及吗,这个高度跳下去怕是死不了,但是能避免将要面对的生不如死的境地。
胡思乱想间,旁人都退出了房间,有人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轻声唤了声&ot;异洹&ot;。声音温柔而缠绵,像是落在耳边。
刘不著打了一个哆嗦,往旁边避了避,像是一只受惊吓的兔子,但是好歹抬头看了来人一眼。
那张脸,他是熟悉而又陌生的。
熟悉是因为,那人的眉目五官分明就是和原西行一模一样。可是来人却没有原西行的温润如玉,也不像原西行让人一看便是弱质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