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要吐出来一样,顶着喉咙,让我有些呼吸不畅。
要不要走呢?
如果持续被囚禁,无论是否怀孕,对我对祐甚至对程郁来说,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而且软塞一直在下面顶的难受,在家还没发现,走得多了就会隐隐地感觉不适,时刻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抽出来。
但
我开始动摇。
如果就这样逃走之后大概再也不会见面了吧,也没有再见面的理由。
我想到祐今早苍白的脸色,还有他那些隐忍的话语。
你为什么不懂,杏初。
他确实这样说过。
我继续纠结着,又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祐。
眼神一扫,忽然注意到隔壁巨大玻璃橱窗里展示的商品。
我凑过去看,暖色的箱灯下,是个巨大八音盒,木质手摇的那种,旁边放着好多打了孔的纸带。
不知道祐有没有留着我以前送的自制八音盒
我想的入神,一不小心踩到了身边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害怕踩痛了对方。
你还是没变啊,老是这么莽莽撞撞。熟悉的笑声响在我头顶,我抬头,忍不住吃惊。
好久没见了吧。还好吗?他笑一笑,转头去看八音盒,你以前就爱盯着这类玩意儿发呆。这么喜欢,为什么不买一个?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举起手里的袋子,朋友孩子刚满月,来给他买礼物。
哦我觉得尴尬,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好,只好也转回去看八音盒。
我记得我们是当时是和平分手吧,你怎么这么紧张?
听到这句话,我因愧疚和尴尬把头埋得更低。
大概是我的动作误导了店内的导购,有人探出身来邀请我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到店内看一下哦,我们今天还有针对情侣做出的活动
不用了,谢谢。我们看一下就走。他抢先一步拒绝。
店员礼貌地一笑,又转回店里去。
你瘦了很多,看起来有些憔悴。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注意到映在玻璃上的自己看起来格外的萎靡,脸色难看,像是大病了一场。
从昨天那顿不太愉快的早饭之后,我确实什么都没吃过了,看起来精神不佳也正常。
可能是被祐各种精神肉体两重折腾,也一直没什么食欲
突然,他嘴角扬起的笑缓缓收起,看着我身后说:是你朋友吗?
我赶紧转身,果然看到祐。
或者说,是你喜欢的人?他拍我的肩,冲我牵了下嘴角,下巴一侧的梨涡瞬间旋起不见,如果不是很仔细去看,几乎发现不了。
他打量了祐一会儿,突然冷不丁地说:不过我倒是知道你当年选我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