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人从后背猛击了我一拳,眼冒金星,连嗓子都瞬间干涩。
当头一棒,说得大概就是这种感受吧。
为什么会这么惊讶,我记得我昨晚说过了。
原来连那些话也不是梦。
我不要我用力从喉咙挤出声音。
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知道我有多痛恨我的母亲,又有多抗拒小孩!
不准说不要。祐在我的小腹落下一吻,你会是个好妈妈。
房间里分明很热,但我觉得浑身上下都冷透了,从戴着电子脚镣的右脚开始一直到心里,全都凉透了。
如果不去吃饭的话,现在就开始吧。他的手伸进我的睡衣里。
我抓住他的手腕,挤出笑容:吃我吃饭。
祐做的早饭,我是第一次吃,本应高兴的事情,却从来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吃到。
今天,我应该微笑着和祐说再见,然后搬走,晚上和茶久一起在新家里庆祝乔迁新居。
但现在
我机械地咬着煎蛋,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脚上。
你的工作我帮你辞了。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祐突然出声。
我猛地抬起头。
还有你那个叫辛茶久的朋友,我帮你给她打了电话,说不再和她一起租房了。为了表示歉意,我帮她提前交了三年份的房租。
蛋黄在嘴里渐渐失去味道,我一时忘了该怎么咀嚼。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祐淡淡地说,只会让我现在就想上了你。
这话惊得眼皮一跳,我赶紧低头,快速喝下一点牛奶。
你的手机,反正也没用了,我帮你把卡剪了,已经扔掉了。
虽然我自认为以现在这种状况,再听到什么都不奇怪。但我还是被这句话吓到。我稳住自己拿着杯子的手,乞求着看他:怎么样你才可以放了我
他像是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挑了下眉,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不会放你走。其他的就等你怀了孕再说。
我觉得绝望,还有不解,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你这样对别人不公平。
公平?祐冷哼一声,林杏初,你又对我何尝公平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里可不是可以扎营露宿的后山公园。
只有这一点,他说的非常对,我完全没有反驳他的能力。
我只能看着他喃喃地说:你这样做毫无意义程郁很快就会发现我,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根本不懂你为什么要囚禁我,就像你不懂我为什么要非要离开。
祐停下正在慢条斯理吃着东西的动作,歪着头看我,然后很快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这个笑容立即激发了我想要逃跑的本能。
我不需要意义,我只需要你在这里。还有,不用什么懂不懂。你想逃跑是既定的事实,我不想让你跑也是事实。或者说,就算你想逃跑也没问题,你跑几次,我抓你回来几次。还是要跑,没有关系,直接把腿敲断就好了。昨天晚上,虽然你被下了药,但是应该有印象连野的手指被我掰断了吧。
我紧捏着手里的筷子,只觉得漫天的绝望降下来,很快就整个覆盖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