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可是个变态。
我笑起来,这又怎么样?你难道不是吗?
深泽怔了一下,很快也笑起来,你说的也是。他退后一步,坐回沙发慢慢喝起水。
突然,他问我:你这房间里怎么有一股男人的味道?
我也不掩藏,诚实回答:是有男的。然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把深泽带到卧室,指着还在迷糊睡得不清的祐,你能帮我给他换个衣服吗?我动他的话我害怕他醒来又要生气,关键是他也不配合我。
深泽闭起因吃惊大张的嘴,看着我:你们同居了?
注意用词。是借住。
借住?这说法真有意思。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后果。
什么后果?我糊里糊涂。
深泽没搭腔,走到床边,摸了摸祐的额头,语气可惜:这么睡着一点攻击力也没有,人也可爱了一点。要是一直这样多好啊。
话音刚落,祐立刻睁开眼睛,语气强硬地一点都不像病人:离我远一点。
我和深泽都被吓了一跳,他立马反应过来,低声说道:别害怕,我是林杏初,林杏初你知道吧。你睡着了,我就让你随便打断双腿双脚,任你绑哦。
祐嘴里喃喃念着我的名字,安心地闭上眼睛。
我目瞪口呆地退出卧室,脑袋里乱哄哄地一片。
过了一会儿,深泽出来坐到我身边,大喇喇地往沙发一靠,从兜里摸出烟给自己点上,平时根本看不出来,百里祐也太重了吧,抱他像抱个三百斤的面袋一样。
我转过头,脑子里还是各种信息混杂在一起,呆呆地问:他,有那么恨我吗?
深泽愣了一下,歪着头慢慢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怎么了?
他摇头:我只是觉得你俩真好玩。小金丝,千万不要挑战百里的耐性,逃跑啊想要分开啊还有别的什么。
我一阵紧张,不安地搓了下手。
我是认真说的哦。毕竟他做出什么来都不可怕。
什么是指?
深泽伸出右手,手心朝上,那里有一道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个。就是我考验百里祐的后果。还好医学和医美够发达,要不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我可能都完蛋了他啊,真的是个变态。所以,你相信我,只要你想逃跑,把你打断双腿都是轻的。
说着他满不在乎地耸肩,像是在讨论稀松平常的小事。
我不自然地收拢双腿。
看着我吞咽口水动作的深泽轻笑了一下,把只抽了一点的烟丢进矿泉水瓶里,来,让我们做个实验。
深泽走了以后,我在沙发呆坐了很久,久到祐站在我面前都没发现。
我想喝水。生病之后的祐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小孩,眼神都少了点攻击力。
我心下一动,站起来去给他倒热水,一低头发现他没穿鞋,光着脚站在那里。
你怎么不穿鞋啊,知不知道你还在生病?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教训他。
祐歪了下头,好像反射弧都变长了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忘了。
我叹口气,对他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抵抗力,我偏过头快速回到卧室提了他的拖鞋给他,快穿上。
他摇摇晃晃地把脚塞进去,然后趿着拖鞋慢慢走到我身边,把头从身后靠到我的肩膀处,家里来人了?
我思索了下,没出声。
男人?这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些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