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咋了?”
“没事喔,脑袋有点抗拒,可能是有点累了吧,”小雪一颤,清醒的摆摆头。
“不管咋说,以后有空来玩,小仙永远是你的朋友。”
“嘿嘿,有你真好,小仙姐姐,”小雪摆了个爱心手势告别完,便踏上寻找姐姐的步伐。她想那么久没有见到姐姐,生气不说,估计姐姐也在四处找她。她这把火确实过分了,整个果园都没了一大半,要不是救火及时都要烧及房子。
……
闷热的黑道口,只有少部分风流吹过,氧气是有,却很稀薄…
汗滴划落眼角,一阵阵酸痛让奕鸣稍微有了些意识,他擦拭着眼角,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庆幸的是,他还活着。只是没有水和食物,有些昏昏沉沉、难以提起精神。求生意志让他尽可能睁开双眼,想起母亲安危,他告诫自己要清醒!再清醒!!!可是身体太脆弱!虚弱的他一次又一次爬起,反反复复摔在地上……
无助、崩溃、苦笑、悲观在上演———他是个无用的人,是个废物,是他害了母亲,没有他或许母亲会更好,大家会更开心。
奕鸣终究还是敌不过现实,他想哭却哭不出来。在这黑洞里已经快一天一夜了,或许他和死人以没有区别。他自言自语道,最终选择放弃:
娘,对不起,奕鸣来世再孝敬您!
也许是上天眷顾,他趴在地上眯着眼睛,远远地看见一个光影闪动,让他有了生的希望:
难道有人在生火还是说——是鬼火幻影!
他再次咬着牙,拽紧拳头硬撑着爬起,身体在颤抖,不时的摇一摇头保持片刻清醒。身体的虚弱让他难以站稳,只能挨着墙前行,身体又似被千斤重担压着一直向前倾。如果没有墙壁,如果没有风流,估计他随时都会倒在地上。他越走近,光越清晰,洞穴也开始向上倾慢慢平缓。尽管如此艰难,他心头有了求生希望。他想怎么样都不会放弃,除非余力用尽,连扶墙走都不行!终于还是被他爬到出口——
“啊…”
原来真有人在生火,可是火下那个人他没看清,他没扶住墙以为是鬼,一下栽到在地。
“鬼啊…”
梓苓更怕,从被追着和妹妹走散后,钱以用的没有多少,只能在这里暂时睡一晚。本来睡的好好的,远远看见一个身影,近看一个人从旁边洞口掉下来。吓的她一下跳起来,不小心踩到火把,烫的她又一跳碰到墙,从睡朦中痛醒。
奕鸣一摔,疼的他也清醒不少,原来是个女孩子呀!他心中暗喜,还挺漂亮的,脸蛋儿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忍着痛。似乎一下子来了力气,将女孩慢慢扶起。
“什么?!”
“怎么…怎么会?!”
俩人一懵,双双转身,又双双一回头,“怎么是你!!!”
不!不是梦!是———现实化!
原来他是这么有趣的人,不是想象中那么可怕;原来她比梦中更让他心动,谁言世事无痴心人,一下迷了眼。
“啊~好疼,”梓苓红着脸,低下头用手揉着脚。
“脚好红哦,是不是刚刚碰到火把,烫伤了,”他心疼她、保护欲满满,忙扯下身上一块白布给梓苓包上。那一刻的他,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的很,似乎忘了在死神边缘擦肩而过的场景。
梓苓呢,痴痴的看着他——这个男孩陪伴她几年间的恶梦,现实和梦或许真是反的,陌生和熟悉的感觉让她想靠近他。她看的出来,他是心疼她的,起码眼神不会骗人。一个会疼人的人,又怎么会是十恶不涉的恶魔,或许是她多虑了:“额头碰了点皮,还好问题不大。”
“啊…”梓苓回过神来,看奕鸣没有回复,他憨憨的表情让她不惊低着头,笑了起来。
“别动,笑啥,”奕鸣拿着梓苓的水,用布轻轻点着,为她擦拭伤口。
“那个…我们是不是今天第一次正式遇见。”
“是的,”奕鸣疲备乏力着,一下蹲在地上,“你是不是叫霜梓苓?”
“你叫叶奕鸣,”梓苓渐渐放下戒心,“傻子,你都快倒下了,那么累还要管我疼不疼?”
“不累不累,”奕鸣尽量保持笑容,口不从心他是好累、好饿、好困,还好刚刚喝了点梓苓的水,不然渴坏他。
“犟嘴,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不过钱不够只能是一些粗粮喔,”虽然刚认识,她们好像很熟悉对方似的。
因为他(她),多年以来都在期许(恐惧),想看看梦中那个人的真正样子!
“梓苓,在我身后袋子上有些散钱,你拿去多买点东西我们一起吃,还有随便买过一套你的衣服和我的衣服。”
“哎呀,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钱人啊,看来那天我没看花眼,”梓苓挑逗着他,“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你的脚…”
“哦,你心疼呐,小事情,我常常在老家摔伤,更严重都有。嘿嘿,还不是一样跑来跑去。”
“够钱就买个马车,”奕鸣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他想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会觉了。可是想起母亲,不知道有没有回到都城?还是回了,又发现他失踪,在寻找他这个不孝子。每每想着这些,他有些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