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落在商队最末的印度土民经过&ldo;蒸汽屋&rdo;时停下了一会。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这列以人造大象为车头的火车,我觉得他倒是更为注意莫罗上校,但他没和我们说话。然后,对卡拉加尼做了一个告别手势,他追上队伍,很快消失在尘土飞扬的云蔼里。
卡拉加尼走到我们身边,没等问就径自对莫罗上校说:
&ldo;是我从前的一个伙伴,他在这支商队里效力两个月了。&rdo;解释相当简洁。
仅此而已。卡拉加尼又回到车上自己的位置,&ldo;蒸汽屋&rdo;一会便重新上路,路面已印成千上万头牛留下的蹄印。
第二天,即九月二十四日,火车停下来,要在乌尔查东部五六里处,即扎纳河的一条主要支流白图瓦左岸过夜。
关于乌尔查,没什么值得描述或观看的。它在十七世纪上半叶曾盛极一时,是本代尔肯德国原来的都城所在地。但蒙古人与马哈拉特人都曾给它以沉重的打击,自此乌尔查再也没能复兴。现在,这座中印度的大城市已沦为一个只有几百户农民的小镇了。
前面说过我们来到白图瓦河岸边宿营。更准确地说,火车是在距河左岸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了。
的确,这条大河涨势凶猛,已经漫过了河床,淹没了大面积的岸边高地。这也许会给我们的通过带来一些困难,但还有待次日证实。因为夜色已然太浓,邦克斯无法做出估测。
因此,停稳火车后,我们便都回到各自的房间睡下了。
我们从未‐‐除非是特殊情况下‐‐在夜间安排人站岗放哨。有什么必要呢?谁能把我们的&ldo;移动房屋&rdo;搬走吗?不会!谁会偷走我们的大家吗?也不会。它只需凭借自身的重量就可以自卫了。至于几个在乡下流窜、以偷粮盗米为业的小毛贼就更不可能对我们发起什么袭击了。而且,尽管没一个人值班守夜,还有法那和布莱克这两条狗呢,只要一有可疑物接近,它们便会吠叫通知我们。
这天晚上便正是如此。凌晨两点钟时,狗叫声把我们惊醒。我马上起身,发现同伴们也都起来了。
&ldo;出什么事儿了?&rdo;莫罗上校问。
&ldo;是狗叫,&rdo;邦克斯回答,&ldo;它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叫。&rdo;
&ldo;可能有只豹子在附近的树丛中咳嗽了几声!&rdo;奥德上尉说道。&ldo;咱们下去到林子边转一圈,拿上枪以防万一。&rdo;
马克&iddot;雷尔,卡拉加尼以及古米已经跑到营地的前面,三个人听着,商量着,想弄清黑暗中发生了什么。我们围拢过去。
&ldo;咱们不是遇到了两三只到河岸上来喝水的野兽吧?&rdo;奥德上尉说道。
&ldo;卡拉加尼不这样想。&rdo;马克&iddot;雷尔回答说。
&ldo;依你看是怎么回事?&rdo;莫罗上校向走过来的印度人问道。
&ldo;我不知道,莫罗上校,&rdo;卡拉加尼回答,&ldo;但这既不是老虎,也不是豹子或豺。我好像在树底下隐约看见了一大堆模糊的……&rdo;
&ldo;会知道的!&rdo;奥德上尉喊道,他总想着还未打到的那第五十只老虎。
&ldo;等一下,奥德,&rdo;邦克斯止住他,&ldo;在本代尔肯德,要提防强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