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霄轻哼一声,“鼠辈。”
这一声骂的也不知是骂谁,反正在场的那些前来“讨伐”的人听了这简短的两个字,脸色顿时黑了不少。
温有良冷眼看着他们做戏,语调缓缓,“木仙尊刚刚所言也不无道理,我看不如这样,既是双方都有错,赵青山这些人被木仙尊打过一顿也算是惩处过了,而木仙尊伤人的过错,便将他关在天字水牢面壁思过三月,这样处理,可还行?”
木楚将手中长剑入鞘,冷哼一声,面色铁青,不发一言地立在原地。
谢悯然上前一步,拍拍木楚的肩膀,示意他此事可了,木楚会意地点头,许谨厚黑着脸站在木楚身侧。
谢悯然摇着折扇,侧过头去看许谨厚,语调平稳,“掌门,我看这样处理也未尝不可,你觉得呢?”
许谨厚看着他们两个,肃然道:“你们和我过来。”
木楚和谢悯然对视一眼,后者则是无奈地微摇了下头,随后两人跟着许谨厚进了后殿,留下前殿这些人大眼瞪小眼。
来到后殿之后,许谨厚背对着他们两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话语掷地有声,“师弟,我不觉得你有错。”
木楚眼眶一热,压下心头的酸楚,“掌门师兄,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安心很多。”
随后他话锋一转,垂眸苦笑道:“师兄,人生在世,总有身不由己,总有无可奈何,你就当我是去散心了,反正过个三个月我就回来了。”
谢悯然收了折扇执在手中,无奈道:“掌门,你就听师弟的吧。”
许谨厚一脸郁色,“我是觉得师弟受委屈了。”
木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兄别多想,我挺好。”
许谨厚一脸的疲惫,只低声应了句,“……好吧。”
木楚忽然想到什么,严肃道,“悯然师兄,上次去易楼跟在你身边的那四个弟子你有印象吗?”
谢悯然微微一想便知道他想问什么,白折扇在掌中敲了敲,“你想问的是那个失踪了的弟子凛冬吧?”
“失踪了?”
谢悯然沉着脸,“城隍事变之后他就失踪了,如果我猜得没错,是他让你去城隍庙的?”
“嗯,当时有个弟子着急地跑来和我说你出事了,我见是你身边的人便没多想,没想到……”,木楚一脸凝重,“仔细想想,当日我们前脚刚到城隍庙,之后便有那么多人也到了城隍庙,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这一切显然都是被人设计好的阴谋。”
谢悯然:“这人费尽心思针对的恐怕不止是你,还有昆仑。如今,你即将被关水牢思过,昆仑也因为这件事名声受损,这局棋怎么看都是他赢了。”说到这,他忽然攥紧了手中折扇,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