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预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段圆圆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味道,她在编剧上的文字天赋此刻完全失灵。
他身上的味道似有似无,不像是男士香水味,更像是被子被太阳暴晒过后的阳光味,很温暖,被这样的味道裹挟着让人觉得很安心,很踏实。
电梯以正常的速度一层一层的上升。
不过,今日电梯里的时间好像格外漫长,怎么还不到?
“其实”
其实真的没事,你可以松开手的。
段圆圆酝酿许久的话,刚准备说出口,便被电梯到达后的一声“滴——”打断。
纪预的大掌仍旧握着段圆圆的手腕,径直带她去了他的房间。
段圆圆没想到这么巧,纪预的房间和她的在同一层,只隔了几间而已。
刚打开的房间没有亮灯,黑暗的氛围给段圆圆带来了缓冲的时间,她深吸一口气,让脸颊在漆黑中快些降温,快些恢复如初。
黑夜中视觉上的消弱使得触觉分外敏感。
段圆圆察觉到纪预的另一只手指尖擦过她的手臂,她忍不住颤栗一下,可她不明白纪预为什么会突然碰到她的手臂。
随之而来的“嗒”的一声,黑暗的房间内灯光骤然明亮。
原来是他在寻找插卡卡槽。
随后纪预有些紧张焦急的带段圆圆进卫生间。
纪预在卫生间里松开段圆圆的手腕,垂着眸,眸光在段圆圆的手腕处流转,他对她说:“抱歉。”
段圆圆还没来得及回复,纪预便很快又说:“疼吗?”
纪预的话与话之间基本没有间隔,听起来就像是一句话。
连贯到段圆圆分不清楚他是在问被猫抓的疼吗,还是他刚刚握的疼吗。
段圆圆微微低着头,摇了摇头。
她穿着暗红色的连衣裙,此刻垂着头,像一枝被雨水打湿的玫瑰。
纪预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洗过段圆圆手腕被猫抓伤的伤口。
猫咪抓的没有很用力,所以段圆圆的伤口不算疼。
至少纪预抓住手腕的酥麻,和水流潺潺浇在手腕的触感,掩盖住了此刻伤口的疼痛。
纪预又找到了棉签和一瓶双氧水,“我用双氧水帮你消一下毒,然后去医院接种狂犬疫苗。”
“我自己消一下毒就好。”段圆圆想要从他手中拿过棉签,“伤口不深,而且猫咪是老板养的宠物猫,不是流浪猫,不用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的。”